“为什么?”左清疑惑无比。
陈声停在门口,以他目前的角度看不清太多,但能够发现余牧被握住的脚变得跟纸片人一样,又薄又白。
“他也变成纸片人了。”孔锥压低了声音说。
严禾与陶月言闻言挤过来一看。
被拖着的余牧半边身体变成了白纸,半边身体还是人的。
这一幕太过诡异。
严禾浑身一个激灵,说:“那就这样不管他了吗?被纸片人摸到就会被同化吗?”
“不是不管,是不知道怎么管。”孔锥叹口气,“如果把他救回来怎么处理?放任不管,他攻击我们怎么办?”
“可以把他捆起来。”左清说,“虽然还有危险,总不能直接让这玩意把他带走吧?”
站在原地的制片人似乎看出他们不会出去救人,再次开始缓缓挪动。
它一个微蹲,跳在了旁边的墙上。
已经快完全变成纸片人的余牧被他拉着,身体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嚎叫一声疼醒,怀中的胡萝卜也全部掉下去。
“我的萝卜。”他喊了一声,下意识去抓没有抓住,忽然发觉自己的声音不对,明明平常说话却宛如尖叫一样,根本分辨不出其中意思。
身体摇晃不停,余牧抬头对上那张纸脸,双眼一翻再次晕了。
由于他被纸片人抓着脚悬在半空中往前冲,其间难免会碰到身体,几秒钟之后又一次被疼醒,扭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人喊道:“救我啊,这玩意要把我带去哪?”
“你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了吗?”左清很难分辨出他的话,通过语气猜出七七八八,提醒出声。
余牧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白色的纸,脸都吓变形了:“什么意思?我也成纸片人了?可是我还有意识,身体也没感觉出什么。”
那些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叽叽喳喳叫,门口站着的几个玩家艰难分辨着。
余牧反应过来,挣扎着去踹纸片人。
手不过是一层纸,被他用脚一踹就变形了,不过依旧没有松开。
眼见着就要被它拉上房顶,余牧欲哭无泪:“实在不行我就跟着它走,打探敌情,好助我们通关。”
不知道是不是打探敌情四个字被纸片人听懂了,它猛地甩下余牧,紧接着一跃而下,纸手握成拳打在余牧的脸上。
原以为会是轻飘飘的一拳,没想到落下后余牧大脑直接空白了,舌尖抵了下腮帮子,尝到了血腥味。
这是纸片人?纸片个鬼,这力气比人的还要大。
“余牧,我们来了。”左清大吼一声,和孔锥一人扯着一角点燃的被子冲了过来。
纸片人没动,直到快烧到自己了才往旁边狠狠一避。
两人刹不住车,被子上的火点燃了余牧,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起来,各种去扑火,可是身体变成了纸,一点就燃,根本没办法控制熄灭。
关键时刻,一盆水从天而降,将他身上的火扑灭。
陈声拿着手中的铁盆,直直地盯着前方的纸片人,片刻后猛地向前冲去。
一人一纸片打了起来。
纸片人的动作看起来很轻,实则力气很大,陈声几次惊险避开,看得一旁的左清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回到客厅拿起地上的铁锹,对着陈声冲了过去。
“我来帮你了,陈声。”
孔锥扶起来双腿带有烧焦痕迹的余牧:“你不会伤害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