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边的女人啃着西瓜对乌忱说:“老大,他刚说那话就代表是喜欢你的。”
乌忱皱眉看她。
女人以为他会问自己恋爱方面的事,没想到开口是一句:“西瓜哪里来的?”
女人顿时指着两岁控诉:“它偷拿的!”
冰箱里放着三个小西瓜,两岁没忍住拿了一个,才刚掰开就被女人抢走了一半,听见这句话气得瞪大了眼睛。
乌忱警告:“下次不许再拿了。”
女人小鸡啄米般点头,两岁擦掉脸上的西瓜汁,保证自己不会了。
“你在说什么?”陈声听到了他的声音,没办法辨认出说的是什么内容。
“我说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乌忱嗓音低沉磁性。
“睡次卧。”陈声说,指着沙发上的黑猫,“它先你一步霸占了另一半床,所以你没机会了。”
乌忱:“我相信它不会介意自己睡在次卧的。”
陈声:“不行,等你什么时候肯出现了,什么时候再商量这件事。”
乌忱没再说话。
他想了一下在陈声害怕的时候出来安慰他,帮他解决掉麻烦的场景,挺让人心动。
陈声那个时候一定会彻底爱上他。
到时候再故意提起陈雾,说他不能及时出现帮忙,一定能让他在陈声心中失去分量。
乌忱想象完,脸上满是笑意。
陈声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拿起毯子侧躺在沙发上:“我睡一会,天黑的时候叫我。”
乌忱应下,将大多意识回归黑猫中,钻入毯子里,和陈声一起进入了梦乡。
*
陈声被叫醒的时候眼皮有些沉重,睁眼一看,外面还在下着雪。
天色明亮,他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会,看了一眼墙上古旧的时钟,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
天还是亮着的,换句话说,天不黑了。
陈声听见房门口响起无数脚步声,密密麻麻地让人心里发怵,不仅如此,还有很多晦涩听不懂的话语。
乌忱之前也说过差不多的话,陈声看向身侧:“它们在说什么?”
乌忱没解释。
那些词汇多半都是难听不入耳的,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它们要吃了陈声。
“你在房间等我。”他抱起少年,将他放在房间床上盖好被子,关门时,陈声迷迷糊糊想起什么,“猫。”
“黑猫留下。”乌忱笑道,“辟邪。”
他关上门,回到客厅。
困意不断冲击着大脑,陈声闭眼再次睡过去。
别墅大门无人自动开启,露出了外面扭曲随风摇曳的各种鬼影。
女人和两岁躲在桌子底下,捂着耳朵和眼睛,不敢去看等会血腥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