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碎金大笑。
“牝鸡司晨?”
“我夺取邓州唐州的时候怎不说我牝鸡司晨?”
“我下荆州取襄阳的时候怎不说我牝鸡司晨?”
“我打京城的时候怎也不说我牝鸡司晨?”
“叶长铭, 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心中所欲都不敢直言吗?”叶碎金逼问。
叶四郎嘴唇紧抿:“我是为了正本清源……”
叶碎金问:“怎么?想当皇帝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不能说吗?”
她上前一步:“我,叶碎金, 在邓州叶家堡之时, 便想做皇帝。”
“我, 叶碎金, 一路至此, 九五之尊。”
“江山天下, 我打下来的。我怎地不能做皇帝?”
皇帝毫不畏惧,气势如焰。
叛军士卒将领,都情不自禁地畏缩了一下。
这是天下共主,大穆女帝,她的确……亲自打下了江山。
她的杀名天下无人不知。
“好,我承认,我就是想做皇帝。”四郎把心一横,终于说出了内心的真话。
“六娘,你只要写下禅位书,我便留你性命。”
“我还可以保证,除了三郎,本家兄弟都能活。”
为何要除三郎呢。
因三郎,不仅是嫡脉,而且是兄长。
他军功、威望亦都盛过四郎。
三郎方方面面都压过了四郎,天然比四郎具有正统性。
叶碎金知道三郎已经突围而去,她问:“七郎呢?你杀了七郎吗?”
四郎道:“他活着。”
四郎道:“你怎不问你的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