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叶碎金的那把旧匕首,睹物思人,不由得又痴了。
且说裴定西带着三员裴家虎将投了叶碎金。
没多久,在赵景文半路篡夺裴家军的时候带兵跑掉的王永和、陈舟听到消息便带着一千多人找来了,一并投了叶碎金麾下。
过了年,又有三人从关中出走,一路寻了来。
还带来了李小姐给赵景文做了妾的消息。
裴定西沉默了许久,道:“是我对不起她。”
其实他这两年开始随军,一直跟着裴泽征战,和李小姐没见过几面。本也是为了安抚当地势力的政治联姻。
只记得她给他写的几封信,字迹娟秀。言语间,对未来是有着美好期望的。
毕竟裴定西与她年貌相当,又是未来的继承人。
便这样,裴定西对她依然充满愧疚。
此时理解了父亲对嫡母的感受。
父亲与嫡母可是正经夫妻,祖父亲自带着父亲去京城求娶来的名门贵女,少年夫妻。
无奈抛下,阴阳相隔,父亲怎能不愧疚。
只很多时候,人的命运全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裴定西当时若是不走,纵赵景文一时饶他性命,挟他以令诸将。未来,还会不会让他活命就很难说。
投来叶碎金,虽从此四州和房州军都给了她,可裴定西知道,自己性命无忧,裴家军也不用内战,自相残杀。
他不后悔当时所做的决定。
严笑应邀去了赫连响云家里喝酒。
兜兜转转又成了同僚,不胜感慨。
回来告诉裴定西:“赫连已经订亲了,开春迎娶。”
他说:“赫连建议你,求娶叶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