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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五叔笑吟吟地摸他的脑袋:“你赶紧长大,我们这边最小的是你姑姑的义子,叫明杰的,他今年十三,便也跟着去了。”

裴定西把胸膛一挺:“父亲说了,待我今年过了十岁生辰,就带我上阵。”

叶五叔:“嚯!”

他又与乔槐把酒言欢。

年纪大的人能说到一块去。

叶五叔惋惜:“裴大人就是子嗣这块单薄了些。”

老将自然叹息。

叶五叔又问裴泽那边的情况。

叶碎金打荆州的时候,裴泽也没闲着,在打金州。

他仇人在西,他自然得向西去,一边扩展地盘招兵买马,一边打通西去的通路。

如今,有了叶家源源不绝的粮食支应,他也可以放开手脚了。

在襄阳被讥笑为软脚兵的新兵,在襄阳城下转了一圈回去,也成了老兵了。

身在裴泽的队伍里,不玩命是不行的。

精兵或者是练出来的,或者,是死剩下的。

老将道:“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到回乡的那一日。”

“说什么晦气话。”叶五叔道,“必是能的。小郎还需要你看顾呢。”

但老人感慨寿数,常常不是什么吉兆。

回去的路上赶场一场大风雪,老将受了寒,撑着回到了房陵便倒下了,缠绵病榻。

大约,是看不到裴家军旗插到成都府的那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