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碎金道:“你有心了。但这并非是我叔叔克扣船资,偷工减料,是我要求他这样造的。”
叶八叔叉腰。
原来如此。叶碎金打均州的时候赫连响云还在京城瞎转悠,自然不知道这边的事。显然三郎知道,所以刚才毫不猜疑。
赫连响云暗暗点头。
叶碎金问起老船工身份。原来他还是个管事,只因为他并不是只闲溜达的那种管事,而是会亲自下场动手的,所以身上看着仿佛破衣拉撒的像船工。
叶八叔虽被冤枉了,却替他说好话:“雷家,世代造船,是好把式。”
“不敢。只我家以造船为业,不敢昧着良心做事,故而冤枉了八老爷。”雷老头给叶八叔赔罪,又双手奉上赏封,“不敢领。”
“拿着,你该领的。”叶碎金颔首。
但是雷老头还是不死心,因即便是叶碎金让造的这样的船,这船依然不行啊。
叶碎金明白他的意思,她道:”军机,莫问。”
雷老头这才忙告罪,不敢再提了。
叶碎金道:“你别怕,就这一批是这样的。以后,还是得给我好好地造结实的船,要用的时候多着呢。”
得她这句话,雷老头才终于踏实了。
赫连响云一直等着叶碎金给他解释。
她既然特意带他来这里,必有用他之地。
待到了此处的议事厅里,段锦铺开了舆图。叶碎金给了他解释。
她指着舆图:“我们在这里,我从要这里过去,然后到这里。”
最后,她的手掌覆盖住最终的目标:“我要这里!”
但赫连响云的视线停留在她刚才画出的那条路线中间。
“这怎么过去?”他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自然知道。”叶碎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