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为什么最近一年忽然张狂,就是因为他的亲家叶家如今发达了。
他跟着鸡犬升天。
老祖父和父亲呆若木鸡。
最后, 大哭了一场, 没有告状, 转身回家了。
不敢。
怕。
袁令的信很厚, 因还誊抄了供词, 还原了案子的细节。
佃户家贫, 故而儿媳和孙媳都替佟家浆洗衣衫,做些零工。
那日正去佟家送还衣衫,取新的脏衣,叫四郎的岳父看见了孙媳妇生得头脸整齐。以屋中有脏衣待取,诓骗她和她婆婆分开,跟着去了别的院子,进了屋。
不料遭此横祸。
回家就上吊了。
供词、人证俱都详实。
佟家派来报信求救的是四郎的舅兄,舅兄虽然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但事情本身就是这样,遮也遮不住。
袁令的信已经把事情的全貌客观而精准的还原了。
没什么误会。
就是四郎那个纳了六个妾的老岳父又动了色心罢了。
四郎脸色铁青。
五叔“哎呀,哎呀”了一阵,道:“那个,佟家说……不让赎减?”
叶碎金道:“强辱良家,本就是重罪。良家是人妇,重上加重。逼辱至人自尽,还是打着叶家的名号,其行之恶,袁令没判他凌迟,已经是给我留脸面了。”
佃户虽贫困,但也是正经良家。
信里说得很清楚,佟家就是仗势欺人,很张狂地说了:“我女婿是叶四郎,人在比阳,你们想告官尽管去告。看看邓州有没有官敢管叶四郎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