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住了均州、邓州、唐州,便掌住了中原地区南下襄阳的水道。
裴泽和叶碎金都是爽利人,利益分配也能做到双方都满意。
初次的合作已经建立起了信任。年轻将领们在战场上彼此可以以后背相托。
至分别时,居然都颇不舍。
十郎道:“笑哥,有空来比阳喝酒啊。”
严笑道:“喝趴下你个小毛孩子。”
众人大笑。
十郎道:“代我问候你家的真·小孩。给他讲讲他十郎哥哥的战场英姿。”
这下,连裴泽都笑了。
他道:“你们有空也到房陵来玩耍,定西见到你们定欢喜。”
叶家郎君纷纷行礼:“但有机会,必定要去。”
赵景文站在众人中间,虽没有完全融入,却也没有被完全排挤。
正如叶碎金所明白的,战场上生生死死,很容易淡化一些恩怨情仇的东西。
前世,她和裴泽两看相厌,也都不曾在战场上下过黑手捅过刀子。起码在这一点上,叶家裴家信仰是一样的。
叶碎金与裴泽道别:“裴公,来日我两家再携手。”
裴泽道:“盼有这一日。”
叶碎金笑道:“必有的。”
待要上马,忽地看见众人中的赵景文。
阳光底下,他在众人中望着她。
叶碎金忽然顿住,放开马缰,走上两步:“赵景文,我跟你说句话。”
一时众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连裴泽都微微侧过身去假装看别的。
赵景文略一犹豫,想到这是众人前,就该光明磊落,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