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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觉得太破,榨不出油水。且那地方相对他的地盘来讲,若占住,地图上看就是凸出去一个角,面冲着邓州。

邓州的情况不清楚,但他已经与六个州接壤了,地缘政治让人头疼。实没必要为东边一个小破城,再添一个新邻居。

叶碎金嘴角抿出一个弧度。

“我这不是才从邓州过来的嘛。”她道,“就这两天。”

裴泽:“……”

所以她窝着不动,等赵景文和裴莲礼成了她才露面。

裴泽感到牙疼。

叶碎金这个女人,赵景文好歹是她的夫婿。你该说她是心大,还是什么?

但裴泽想到裴莲。

赵景文是裴莲自己求来的。不,是她自己以性命要挟闹来的。

她的性子,怎么样都会遇到一个如赵景文这般的劫。

其实想起来,叶碎金给裴家留了脸面。

她如果婚礼前、婚礼日来闹场,那么多宾客,裴泽的脸真要丢尽了。

裴泽运了运气,心平气和地道:“叶大人接着说吧。”

叶碎金抿嘴乐:“裴公有胸襟。我年轻,不与我计较。”

裴泽直接不想说话。

叶碎金手指按住舆图:“襄阳,我是必要的。”

她以谷城为起点,划了条线:“襄阳以西,都归裴公。但襄阳我必须收入囊中。”

裴泽凝目。

叶碎金道:“如此,我们两家背靠背,我志在南,而公志在西。我们两家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