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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于晋帝,尚未培养出什么君臣感情, 打输打赢, 晋帝都没损失。

若输了, 三家兵力折损,于晋帝威胁性更小。

若赢了,大晋疆土外扩。

晋帝稳赚不赔。

于三家, 既受命,通常来说, 晋帝就不太可能会在背后作妖。除非晋帝真的不要脸。

此种情况还为可考, 暂先不考虑。

只先说三家若南攻房州,一家之力或许折损还叫人心疼,但若三家合力同时来攻,裴泽再能也没法翻天。

大约是能以较小的代价轻松取下房州, 进贡一些给皇帝,其余三家共分利益。

此种假设下, 人人皆大欢喜。

唯有裴泽不欢喜。

偏分析起来,晋帝极可能这么做。

裴泽一被叶碎金点醒, 便也能想明白,怎能不冷汗直下。

至此,真的相信了邓州叶碎金是有诚意的。

“叶大人所说极是, 是某糊涂了。万幸叶大人点醒了我。”他诚恳道谢, 道, “只我与晋, 从未打过交道, 不知道……”

一是担心你想降, 人家未必肯受。

二是担心称臣了,被蚕食鲸吞。

叶碎金道:“裴公的顾虑,我明白。然裴公身世特别,我猜,皇帝一定会喜欢。”

裴泽奇道:“叶大人知我出身?”

从前被追杀的时候,也曾躲躲藏藏过。但后来王荣不再理他了,他的身份倒也无需遮掩。但即便这样,叶碎金这个身在邓州,他从未听说过的女子竟知道他的身世,着实令他惊异。

叶碎金开始了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先父曾游蜀地,有幸远远瞻仰了令尊大人的英姿。威戎军之雄壮,家父过了很多年都念念不忘。我小时候常听他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