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
“爹!”身后传来喊声,打断了他,“你干嘛呢?害我好找!”
“咳。”叶四叔忙直起腰来,胡乱地捋两把旋风的鬃毛,“我看看旋风,别在这边水土不服。”
“啥水土不服,它不是京城都去过了吗?”五郎摸不着头脑,“唐州邓州的水是通着的,搁唐州咋会水土不服?”
叶四叔恼火地道:“找我干嘛?”
五郎:“哦,六姐找你呢。杨先生到了。”
“不早说。”叶四叔给了五郎脑壳一下子,一拨衣摆,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五郎捂着脑壳:“???”
书房里,杨先生、蒋引蚨都在,正在对接比阳诸事。
叶碎金在看舆图,见叶四叔进来,她招呼他:“叔,来看。”
叶四叔凑过去,伸着脑袋一起看。
叶碎金指给他看:“……我们穿平氏,奔湖阳。堵水、比水、醴水都要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漕运必须抓在手里。”
叶四叔一直点头:“嗯嗯!”
叶碎金察觉有异,抬眼看他。
叶四叔努力挺起胸膛,不大自在地左看右看。
叶碎金收回视线。
先觉得好笑,紧跟着又心酸。
记忆中的叔叔已是一员干练勇猛的老将。
他比起她,辈分长,年纪大,人生经验更丰富。所以一直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可原来起步之时,便是叔叔也一样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