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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匠人,叶碎金什么匠人都要。

直接跟着拉壮丁的骡车一起拉到叶家堡去。

内乡县令何舟站在凉棚下望着一辆辆拉满人的车远去。

这是第几天了,拉走多少人了。

叶家堡来的青衫人那里自然是有详实数据的,但何舟不在乎这些数据,他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县尉站在他身侧:“大人?何故叹息。”

县尉不知道何舟叹什么气。

城墙根下的窝棚空了一半,街上要饭的叫花子、找活儿苦力的骤然少了很多。他作为县尉压力一下子轻了。

县城的整体治安都好多了。

怎地县台大人却反而叹气?

“我不是叹,只是感慨而已。”何舟说,“一个女人……”

县尉指了指叶家堡方向:“大人说的可是那位?”

如今连叶碎金的名号都不敢直接提起。

何舟说:“她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她了,这些年见的次数不多,但勉强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真是想不到……”

据他所知,叶碎金从未离开过邓州。

且她父亲去世的那年,她才十七岁,也没有表现出除了声名在外的武力值之外的其他令人惊才绝艳的能力。

但现在,很明显,她有“治”的思想。

她不只是招兵那么简单。她还晓得人口的重要性,知道农事为本,知道对上怎么应付朝廷,对下扯虎皮拉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