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实力没那么强,护住了邓州三县便认为足够了。后来大家各守边界,井水不犯河水。
“嗐。”叶碎金道,“他在那边无法无天,当土皇帝久了,又裹挟了许多民众,渐渐就心大了呗。”
“再有就是,叔啊,咱们一直以来,也太良善了。”她不满道,“叶家堡为邓州做了多少事,却只跟三县县台平起平坐。不,平起平坐都算不上,咱们始终低着他们一头。”
叶四叔:“……”
杨先生捻须微笑。
他前东主是个好人,也不是没有能力,就是没什么野心。
当年,他便谏言过不若趁机夺取邓州,遗憾叶碎金的父亲犹豫再三,还是畏于朝廷威压,不敢。
就是良民做太久了,都忘了祖上的威风了。
叶四叔讪讪道:“那不是,那不是习惯了嘛。”
对朝廷,对官员始终都心存敬畏。
“这不行的,四叔,得改。”叶碎金正色道,“以后在邓州,只能是别人敬我们惧我们。邓州,得明明白白地抓在我们的手里!”
叶四叔一把年纪了,竟被侄女说得心头也热了起来:“中!”
“那这个杜金忠,咱们是不是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问。
“光给点颜色怎能够。他虽未踏入邓州,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叶碎金抬起眼,“杜金忠这一起子人,不能容他再存在了。”
叶四叔盘算了一下,叶家堡如今能战的兵力满打满算得有一千二三,不是杜金忠那种吹出来的虚的,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