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捏着死人的遗书，沈知意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谢湛，“五皇子不妨说说，左右下毒的人也不是你，我们只不过说的是假如。”

谢湛点了点头，转开视线，“要给一个人下毒，大部分无非就是为了钱财、仇杀、嫉妒。”

“嗯，五皇子说的是，那这位御医又有什么理由要害洛姑娘？”

“为了钱财？在宫中比洛姑娘有钱的人比比皆是。若是为了仇杀，好像这位御医同洛姑娘并无过节。”

“又或者因为嫉妒？”沈知意摇了摇头，“一个快要返乡的老御医，能嫉妒一位女子什么呢？”

说到这里沈知意语气顿了顿，“五皇子觉得这封遗书，可说得通？”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畏罪自杀是真，遗书是他亲笔所写也是真的，不论他是因为什么，这就是真相。”

谢湛没有被沈知意所说的话打动，将她手中的遗书抽走，“人证物证具在，这件事可以结案了。”

看到谢湛转身要走，沈知意只是平静的对他说道：“方才五皇子还说漏了一点，要下毒也不一定是为了自己，有可能是迫不得已，被人裹挟着，不想动手也不行。”

谢湛背对着沈知意，目光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正想转身，却听到身后女子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五皇子明察秋毫，想必是不会出错的。”

暮色全然笼罩下来，为整个皇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宫中此刻看似宁静，却异常的暗流涌动。

“人已经死了，证据也已经处理干净，全由那个老头背了锅，娘娘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