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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诊却趁此开口,语调有些不怀好意,“夫子不若还是算了吧,看样子沈姑娘好似并未读过将进酒。”

她此话一出,女子一侧也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没读过,还装出一副读过的样子,虚荣心也未免太强了些。”

裴淮景耳力极好,他听得到那些人的声音,按下书卷站起身,“夫子……”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沈知意站在屏风那侧却先开了口,“既如此,若是我说的不好,还请夫子见谅。”

清脆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学堂上响起,沈知意抬起眼眸其中蕴着点点光亮,“先诗人写这首诗的时候,正处在本贬之时,心中对国家的抱负难以抒发。”

“诗中更多的是诗人对此的愤懑,以及心中的郁结,此处既映射了他心中旷达不羁,又感叹自己的怀才不遇,两种情绪在心中交杂,才写出了如此诗句。”

“你胡说什么,这首诗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安平第一个开口反对道。

沈知意对安平郡主的态度毫不在意,只是对孟夫子道:“想要了解一首诗,不能仅凭他诗中的词句来了解,还应同诗人当下的处境相结合,学生读此诗多的是瞧见诗中的悲切之情。”

“可毕竟这不过是个人的注解,斯人已逝,我们无法真正知晓先诗人当时到底是何心境,到底是醉酒豪迈之作,还是借此抒发心中愤慨,我们都不曾得知。”

沈知意话音落下,学堂中一片沉寂,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孟夫子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那头站起来的裴淮景,“小将军可有什么要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