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裴淮景盯着沈岭,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你们沈家有人刻意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不过也无碍。”裴淮景轻挑眉眼,扫了众人一眼,“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半分,不管是不是从你们沈府传出去的,我都会算在你们沈府的头上。”
沈岭听着急忙想要开口,被裴淮景断然打断,眼底深邃笑着道:“到那时,小爷不仅要拆了你们沈府的祠堂,这整个沈府小爷我也拆得!”
“这是自然……自然。”沈岭当真是怕了,不敢和沈岭作对,态度当即软了下来,“小将军如此说,我们是无有不应的。”
裴淮景抱着沈知意不再多余废话,让人将沈知意的小丫鬟也带在了身边,向沈府后面的院门而去。
后门处早已有人接应,裴淮景抱着沈知意的身影,隐在马车中,马车飞快的消失在巷口拐角处。
江晚吟和沈岭站在院门口,她眼神中的恨意险些没有控制住,“老爷,就让他们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沈岭身上的冷汗还没有消退,刚才被裴淮景盯过他浑身虚软,“还能怎么样,你想要他血洗沈家不成?!”
“他怎么敢?”江晚吟声音弱了下去,“他还真敢对咱们沈家动手不成?”
“妇人之见!”沈岭跺了跺脚,见裴淮景对沈知意「痴情」至此,他忽觉有些后悔,“裴淮景战功累累,皇帝如今最宠信于他。倘若他真要与沈府为敌,你以为我们躲的过?!”
江晚吟此刻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指,目光看向载着沈知意马车消失的方向,她恨不得车上的人死在车上才好!
马车之上。
御医判断,沈知意的伤势已经等不到将人接回伯爵侯府,必须要就近医治。
裴淮景立即决定,前往距离最近的八仙酒楼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