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沈岭一眼:“若是不能当断则断,还是莫要随意开口的好,到最后不能决断。反而弄得威严丧失,父不父,子不子。”
话里话外全是推波助澜,显然是架着沈岭,今日不给沈知意一个教训,怕是就要背上窝囊,惧怕女儿声势的丑名。
沈岭显然被他一番话激到,当即转身对着管家道:“去把戒尺拿来,今日仍谁来劝,我都不会放过这个忤逆女!”
管家早就暗中跟江晚吟通过气,沈岭一句话,立刻就把粗长的戒尺递了上去。
沈岭拿着戒尺,在手中拍着,朝着沈知意抬了抬下巴,“你最好解释清楚,今日到底为何要在祠堂大吵大闹,惹得先辈不得安宁!”
像是看戏一般,沈知意看着几人一唱一和半天,也没有阻拦的意思,等到沈岭发问,静静地道:“我娘的牌位呢?”
沈岭脸色霎时一变,似是没想到沈知意会突然提起这桩事,转头整理了表情,方才回头骂道:“就为了这桩事,你在祠堂闹得天翻地覆?”
他越想越气,袖子一撩,话里怒气压不住:“这事轮得着你来管,你一个小辈,祠堂这种事原是家长操持的,轮得着你来多嘴?”
沈知意却半点没有被他带走方向,他直直盯着沈岭,声音都愈发充满冷意:“少在这转移话题,我只问你一句,我娘亲的牌位到底被你送去哪里了?”
话音一落,沈岭还没开口,江晚吟已经在一旁忍不住插话:“知意,此事原是我的缘由,想着姐姐到底是江家人,叫她孤身一身落在祠堂,我想着专程给姐姐立一个佛龛,好好在庙里供奉,庙中香火鼎盛,定能帮姐好好积累功德,求一个更好的来世。”
沈知意站在那处,背对着满祠堂的牌位,一张白皙的小脸这会苍白的犹如女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