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
昭阳脸色微变:“他来探望淮景的伤情,关知意什么事?”
丫鬟小声道:“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五皇子知道沈姑娘似是体质特殊,找了赵院判来瞧瞧到底什么情况……”
昭阳眼底一沉,瞬间明白,沈知意下午放血帮裴淮景解毒的消息走漏出去了。
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当真沈知意的血液当真有解毒功效,在戎夷人慢慢潜入都城,以雾草对于王公贵戚谋杀,势必会让这帮人想尽办法抓住救命稻草。
昭阳脸色黑沉的难堪,“不见,就说沈姑娘身子弱,大伤元气,在床上歇着起不来了。”
这话一出,丫鬟登时为难的很,踌躇了一瞬,才低声道:“夫人怕是不行,五皇子这次是拿着贵妃娘娘的懿旨过来的……”
昭阳的怒意腾地窜起,正想发作,身后沈知意先开了口,“伯母不妨事,我如今好了许多,跟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想看看小将军。”
说着,她便强撑着眩晕的脑袋,艰难地给自己套上外衫,心疼地昭阳连忙赶来帮着她穿衣,搀着她一起去了裴淮景的房间。
才进门,就看到谢湛带着一行人,把个裴淮景的床铺堵得水泄不通。
昭阳心气不顺,在门口一站,声量不高:“五皇子大驾光临,是来探病,还是来探监啊?”
她这话说得痞气,全无半点金尊玉贵的文雅,却吓得屋里人俱是一颤,一起低着头犹如鹌鹑一般,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