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冷笑一声,“正事?什么正事能让那女子在场听着?我看你也是昏了头了,太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戎夷刺杀何等大事,当着一个西域捡来身份成谜的女子面前讨论!”
裴淮景自知理亏,这会也不敢反驳,只解释道:“当时刺杀的时候,年年也在场,刺客曾一度想抓住她威胁太子,原是想看她能否回忆更多细节……”
“荒唐,荒唐至极!”
昭阳猛地拍桌而起,怒意压都压不住:“堂堂一国储君,竟然被刺客抓住这种要命的把柄!拿那个女子威胁,太子当时真的差点上钩了?”
裴淮景迟疑一瞬,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不过我当时已然做了准备,绝不会让太子出事。”
“这次是你在场,下次呢?下次若是有本事的刺客,直接绑架了那丫头。怎么,太子也要去给她举国之力去赎身么?”
昭阳气得浑身发抖,显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已经这般对年年痴迷。
裴淮景没有吭声,知道这会是多说多错。
沈知意在一旁看了半晌,眼见着空气愈来愈僵硬,忍不住轻声道:“明年二月太子大婚,到时候成了家,也许会好些,东宫有人坐镇,太子也能收收心。”
昭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梁崇那女儿是个性子和顺的,只望着能跟太子夫妻和睦,好好约束太子。”
裴淮景闷声不吭听了半晌,下意识转头看向沈知意,却见她轻轻摇了摇头,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
昭阳揉了揉眉心,眉眼间隐隐有些疲惫,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丫头,冷声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带上,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