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胤也在一旁开口道:“是啊,当年边疆战事,刘太医随军七年,于利器伤势,止血损伤一块,整个太医院都无出其右。既然淮景如今无甚大碍,不如就让他好好休息,又何必再徒劳折腾?”
几人一唱一和,显然是对沈知意的医术极为不信任。
沈知意前世对这位刘太医有些印象,医术精湛是一回事。然则刚愎自用,乃是一位自视甚高的老顽固。若不拿出些真本事与他瞧瞧,怕是怎么都说不通。
事态紧急,沈知意懒得再辩解,眼神下意识飘到放在一侧,还未来得及收走的裴淮景的外衣,她径自伸手摸向腰侧,一把抽出绑缚在旁的匕首。
也不管旁人惊慌的眼神,手起刀落,直接把裴淮景右胸膛绑缚的绑带切了干净!
“你做什么?!”
刘太医惊怒的声音刚出口,就霎时闭上了嘴,只看见绑带挑开,裴淮景右胸的刀伤竟然全然变成了青紫色!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刘太医冲到床边,盯着裴淮景的伤口满是不敢置信。
沈知意抬手拂过伤口,皱了皱眉:“烂了,好快……好烈的毒!”
姜老夫人离得近,这会也吓得白了脸,看着沈知意惊慌地问道:“知意,这是什么毒?淮景可有性命之忧?”
沈知意眼神沉沉,“这毒药里头有一味雾草,人吃了七日之内,先是伤口发黑,接着溃烂,最后全身皮肉尽数掉光,期间一点血都不会流。”
“乃是戎狄特有的一味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