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迅还站在门口候着,一瞧见昭阳出来,连忙上前道:“长公主,我都安排妥当了,这边也留人看着,务必保证许小姐修养好身子,再让她回去。”
昭阳这才点了点头,冷冷瞥了曹迅一眼,“若是叫我知道,许烟日后有任何不痛快,这笔账本宫都算在你头上!”
吓得曹迅陡然变了脸,昭阳又转头吩咐了王神医几句,方才带着沈知意出了门。
等到上了车,昭阳还未开口,沈知意先歪着脑袋笑了起来。
昭阳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道:“你这丫头,傻笑什么?”
沈知意挑了挑眉,“我笑伯母当真是嘴硬心软,这边还吓唬曹公子,要教训他,那端却又帮许姑娘的丈夫安插职位,您是想安抚好许姑娘,让她不要太与曹公子计较吧?”
昭阳无奈地笑了一声,“什么都瞒不住你!怪道淮景在家常夸你冰雪聪慧,今日一见,当真是叫本宫另眼相看!”
不防备昭阳突然提及裴淮景,沈知意心头一顿,脖颈一簇红一下子爬上耳朵。
她下意识转换话题,问道:“往日听我祖父说郑简明郑大人最是铁面无私,连在圣上面前都直言敢谏,今日瞧着,他这位夫人似乎更是泼辣胆大。”
昭阳回忆起今日种种,也有些疲累地叹了口气:“他夫人可是京里出了名的不好惹!虽则出身平平,但对郑简明真心,郑简明早早高中。但性子刚烈,为官严苛,得罪了不少人,一直被同僚压制着不能出头,她陪着扎扎实实吃了好多年的苦,也是这些年郑简明政见卓著,提拔上来,几个儿子也出人头地,家里方才过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