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手点了几下,解开了沈知意的穴道。
沈知意也不反抗,一手撑着地站起身,然后握住方才脱臼的臂膀,咬住牙齿卡住关节用力往上一顶,只听「咔」一声,脱臼的手臂竟然被她当场接好。
她揉了揉臂膀,确认手已经能动,朝着男人抬了抬下巴,“可以开始了。”
男人仍然沉浸在方才她徒手接骨的错愕中,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点了一盏小油灯,又从药囊里抽出一把小刀在火上仔细烤着。
“坐下,伸手。”
男人仍是保持着警惕,走在一旁迟疑了一瞬,还是缓缓伸出手。
沈知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抬手就在他中指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男子脸色一边,骤然想要暴起,却瞧见沈知意手里不知捏了一件什么物什,在手腕,手心几处按揉几瞬,然后拿过油灯在伤处照着。
不一会,便清晰瞧见一根闪着金光的线条隐匿在男人的皮肤下,以飞快的速度朝火光爬去。只一会,一条宛如金色蚕的细线便一点一点挤出男人伤口。
直到尾巴爬出伤口的一瞬间,沈知意严明受苦两指一夹,那虫子好似极为惧怕沈知意,被这么一捏立刻没了活力,软塌塌地耷拉在沈知意的指尖。
“蛊虫?!”
男人脸色极为难看,看着沈知意手中那条折磨自己十几年的虫子,恨意几乎凝成实质:“所以这么多年我遍寻名医却没有解药,是因为我不是中毒,而是被这一条蛊虫缠住了?”
沈知意淡淡摇了摇头:“不是一条。”
看着男人错愕到难以置信的眼神,沈知意轻笑了一声,看着手心乖得不行的蛊虫有些好笑:“你是被人当成了豢养蛊虫的瓮,以你的身体内力。作为蛊虫营养来源,如果我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