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景满脑子都是怀里呼吸微弱的沈知意,哪里还能听得到外头的声响,只勉强敷衍道:“没事,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说着便抱着沈知意大步离开,急急地去找御医。
只留下平宁郡主恨得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等到沈知意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夕阳西下,一睁眼便看到昭阳长公主红通通一双眼,满是怜惜地注视着自己。
她下意识想开口,喉咙却艰涩地犹如沙子在生锈的生铁上摩擦,一嘴难闻的铁锈味。
一杯还带着热度的茶水递到了她面前,“你昏睡了两个时辰,喝些水吧。”
沈知意接过茶水,听话地抿了几口。果然感觉嗓子舒服不少,她拎着杯子正不知道怎么办,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又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搁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裴淮景仍是站在她身侧,一声不吭宛如冰雕一般。
“知意你真是吓死我了,伤得这么重为何还要拼命上场?”
昭阳又是心疼又是责备,抬手给沈知意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输赢有何要紧,伤了身子才是得不偿失。”
沈知意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轻声道:“伯母照拂我,叫我进宫当伴读,我若是当真什么都不做,反倒叫伯母落了话柄。”
昭阳气得忍不住戳了戳沈知意的脑袋:“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便是非议又如何,你是我儿媳,我偏爱几分又怎么了?”
她说的上头,又忍不住转头骂站在一边的裴淮景:“都怪你不争气,早点把知意娶回家哪里还有这么多事,叫知意受这么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