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满眼都是心疼,忍不住问道:“旧伤怎么会扯开……”
话音在看清沈知意侧脸的掌印时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她一抬头,就撞上平宁郡主下意识别开的眼神,心中顿时了然。
沈知意仍是抓着昭阳的衣角,勉力轻笑:“我不小心摔着了,牵扯到了伤口……”
平宁郡主心中虚得很,这位昭阳长公主,不说裴淮景母亲的身份,平日里为人作风狠厉,又极为聪明,生怕自己得罪了她,到时候落不得好。
忙顺着沈知意话头道:“她身子不好,走走路就摔了,我们都瞧见了!我说,既是这般柔弱,还学什么花木兰硬撑着来骑射……”
“摔倒能摔出巴掌印?”
昭阳不怒自威,越是生气,语调放的越缓,她捏了捏沈知意的脸蛋:“瞧这掌印不轻,打的人似是还带了一门雕蟠纹的戒指。”
平宁郡主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下意识不敢跟昭阳对视。
昭阳长公主哪里不知道里头原因,这平宁郡主心属裴淮景早已满城皆知,这会子自己要是硬帮着沈知意出头,反而让别人更恨。
她只淡淡扫了平宁郡主一眼,意有所指道:“知意虽未过门,但注定是我们平南公爵府未来的女主人。打她,就是打我们平南公爵府的脸,日后若是有任何不满。尽管直接来找我,不必对我儿媳动手!”
说完,她搀着沈知意起身,一齐从人群自动让出的道路中,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只留下平宁郡主暗恨地咬牙,只恨不能把沈知意碎尸万段。
昭阳扶着沈知意一路到了皇后马场专程为皇后设置的卧榻,又喊来太医帮沈知意仔细检查,确认没有大问题,方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