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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沈知意忽然喊住人,强撑着床铺站起身,摸索到床头柜,借着月色翻出一抽屉瓶瓶罐罐,从里头摸出一个黑瓶,朝着裴淮景招了招手:“你坐着,我替你上药。”

裴淮景脸色变了几息,下意识摆手:“我上什么药?不用!你先照顾照顾自己身子再说。”

沈知意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攥住裴淮景的手臂,伸手就要去拉他的外衫:“我方才瞧见了,你为了挡门梁背后被烫伤了一大片,这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日后是要留下疤痕的。”

裴淮景仍是不愿意,教他在女子面前露出后背,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实在是太过为难。

沈知意有些不耐,“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你一个人情罢了!况且你本就伤势未愈,如今再添新伤,你到时候如何同你父母解释,说半夜来祠堂搂了我一整夜不成?”

“你厚脸皮,我还要做人呢!”

第7章 山鸡变不成凤凰

裴淮景僵立半晌,还是坐在床沿,背对着沈知意脱掉外衫,贴肉的内衫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染透了一半,原本伤口在一番折腾下,再次开裂,随着脱衣服的动作,撕扯地血肉模糊,裴淮景却一声未吭。

沈知意先用帕子绞了水擦干净血迹,再沾着药膏一点点擦过还冒着热气的伤口。

满布旧伤新疤的后背被柔软冰冷的手指拂过,沾着草药香的膏药掩去了火辣辣的疼痛,让裴淮景强忍一晚的疼痛陡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