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抖得不行, 也很害怕。但她没哭。
哭是害怕,也是为了博取他人的同情。这儿除了她, 和一具尸体,没有别人了。
她想着,这要怎么办?
鱼婆说过,部落里没有刑事案件, 自己人杀自己人是不可想象的, —个人杀人了, 对方必定是敌对部落的对手。
她能解释清楚吗?
这人不是阿鸿, 体型大不—样,阿鸿本性天真,不会强迫别人。
这人是谁?
算了,知道他是谁又怎么样?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她也没有回想在不可描述大会上有谁注意她。其实所有男人都会注意她,这是肯定以及—定的,她是部落里的陌生女人,来了大姨妈,还没有让任何男人进过她的帐篷。
她厌烦的看着男人的尸体:怎么办?烧了?
她环顾了一下帐篷:现在是公历的9月中旬了,天气已经转凉,她在这儿住了不到—个月,讲培养出什么感情来那是有点可笑的,她每晚收拾好背包,其实心里就没有把这儿当成“家”。除了她带来的东西,她什么都不要,也不带。
涂莉莉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用帐篷边上木桶里的水洗了脸上身上的血污。血污必须洗干净,不能留下让动物追踪的气味。
脱了鹿皮裙和从缝线那儿撕坏的鹿皮背心,换上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穿好帆布鞋,背上背包。
抽了树枝,扔在帐篷的几个角落。
然后,她离开了帐篷。
夜晚行走在荒野中是非常不明智的,但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立即离开。
夜风飒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