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荒唐，他花这么多钱收养柳於菟可是为了利益，不是真为了培养一个孩子的。

老马尔修斯再次拿起文件，他已经不年轻，甚至他几个年长的孩子都给他生了孙子辈的孩子，亚雌的，雌虫的还有珍贵可爱的小雄虫的。

甚至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和柳於菟差不多大。

他现在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老马尔托斯回回神，再次看向手上的文件。

“这文明？”他有些疑惑，也有些不确定。

“黑暗星域认识的，需要依附强者。”柳於菟是想给彼此一点机会，“这一开始或许可以走黑暗星域这条路，暂时不对外透露，等帝国战争结束后再不用隐瞒。”柳於菟想的就是一个利用对方弱小的文明，可以透露足够的情报给他们。

“那货物，不好堆积。”谁会把电子产品堆积着不用？

“所以需要走黑暗星域，到时候就说倾销出来的，或者打结来的，买到黑暗星域市场他们买回去的。”柳於菟并不在意这些借口，“虫族文明自古以来都不爱对外建交，他们不会多想，更何况一个这么强一个这么弱。”

老马尔托斯听明白了，牵线搭桥是，同样也是利用那个文明给自己一些情报。

“这文明算是墙头草，可信度有待加强。”他点了点桌子。

“是，但如今只是为了您倾销掉那些堆积在残酷的货物而已。”想这么多干什么？

柳於菟的条款让老马尔托斯冷了下，随机笑着点头，“你说的对。”

自己居然不由自主的跟着对方的思路去想，甚至去考虑大局了。

他作为商人，不过就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罢了。

怎么还真考虑起那些了？

老马尔托斯喝了酒，心里有些不得劲的味道。

他想了下：“那条路线是十夜星球负责？”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或者一起共同也可以。”都是一些蝇头小利，柳於菟不在乎，“养父也可以派人跟着第一批货前往黑暗星域看看，了解下那边的情况，不过全程希望听从我们那边人的命令。”

“这是自然。”不听，那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老马尔托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

算了，这些不重要。

柳於菟感觉到了对方的妥协，甚至跃跃欲试，他笑了说。

他们两人能走到一起，何尝不是一路人？

老马尔托斯听到笑声挑眉看了眼那小子：“你可真是。”他说着叹了口气，“我老了，如果我还年轻我真想和你一起去黑暗星域。”

“不是说完我这年纪不适合去，而是……我的二儿子更适合跟你一起前去。”说到这他长叹，“我已经老了，有时候跟需要服老。”

“或许这么说不适合，但身在其位谋其事，我……”他笑着摇摇头，可心里却依旧有这不甘心，他想自己去看看，而不是听自己选中的继承人复述。

老马尔托斯抿紧双唇，却是一言不发。

柳於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笔生意重要吗？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也想去黑暗星域，想去看看，想走出帝国，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想要了解下其他高等文明，想要看看柳於菟说的其他文明是否有发展的机会，哪怕不走明路。

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老马尔托斯忽然明悟了自己真正的作用。

他看到了更大的商机，想要自己去试试看，但他的确老了……

是否又应该亲自去冒险，只是让继承人和他加深接触合作？

柳於菟不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话该如何选择，毕竟上一世他可没活到那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