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柳於菟抗议的抬起头。
“行吧,还没结婚呢就知道偏袒自己媳妇了,啧。”尤兰德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
两兄弟是一样的黑色头发,不过与柳於菟滑顺的发丝不同,尤兰德的头发张扬,刺毛随性。
被压在军帽下都是一根根不服气的从各种角落冒出来,与他人一样倔强又不服管教。
兰蒂斯卡被那句“媳妇”说耳尖微微发烫,不自在的垂下眼帘。
不过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小蝴蝶了,他已经有抗药性了,不会被一句话就说的从闪蝶进化成小粉蝶。
“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於菟照顾的我更多些。”说着都有些愧疚,不过人被柳於菟拉到身边坐下。
兰蒂斯卡坐在沙发上与两兄弟成了鲜明对比,板正又挺拔,脊梁绷的直直的,丝毫没有放松的痕迹。
“恩。”尤兰德收回目光,随口道:“那小子有欺负你的地方直接说,我替你教训他。”
客套话,他扒了别人的皮也不会动自己弟弟一根头发丝的。
但下一秒那小祖宗就当着他的面一把揪住这只无助,可怜,又弱小的小蝴蝶兴匆匆的对他说:“哥我给你看小蝴蝶的触须!”
说完那手快准狠又熟练精准一把薅住躲藏在头发根还把自己盘起来的小触须,一看就知道平日没少做。
“你看!兰蒂斯卡的触须好长,而且卷的好标准!”说完还拉到他哥面前,“你看你看!是不是很可爱?”
“我今天还在他的小触须上挂上了铃铛,甩起来的样子果然很有意思。”
“啊……”尤兰德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快松开吧,你对象都要被你薅下来了。”
尤兰德听到触须就觉得脑壳一疼,头皮发麻。隐藏在发梢里的触须更是条件反射的紧紧贴着头皮,动都不敢动。
当初柳於菟刚来这世界还小,被哥哥尤兰德收养,一群半大的孩子自己都照顾的磕磕碰碰更何况还突然多了个以娇气出名的幼崽小雄虫?
但他们还是会尽力照顾好这只捡来的小幼崽,每天一到家就围在一起陪他玩。
在废墟堆里找到能用的信息端给小家伙玩,教他认字,自己做玩具。
那时候柳於菟自己也随着身体缩小,脑容量也迅速缩减。
经常爬到哥哥或者利利丝他们脑袋上,咿咿呀呀的,含含糊糊呜呜着伸出爪子,要去抓哥哥或者利利丝他们一激动就冒出的须须。
幼崽还小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小於菟又特别喜欢一晃一晃和逗猫棒似的触须。
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己不好,刚捡到小崽子的时候为了省事,直接用触须卷住铃铛小鼓之类的逗小孩,这么一来一点都不耽误他们干别的。
尤兰德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给小崽子开脱,他那时候多大?说话都不利索,站都站不起来懂个屁。
那时候利利丝最惨,他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生气一激动小触须就冒出来。
小崽子不论在哪里都能第一时间看到,呜呜叫着对小触须伸出小爪子。
那时十二三岁的利利丝只能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被站着还要扒拉着他头发才能稳住的小崽子抓住自己触须,咬牙切齿但一动不敢动。
尤兰德也想用其他玩具代替他们的触须,但没用,小崽子精的很,伪装的都能一眼看出来,其他玩具是看都不看一眼。
生病,做噩梦,不开心睡觉时还必须抓着触须否则就哼哼唧唧,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被小崽子揪着触须疼的直哼哼时,尤兰德无数次后悔把这小崽子捡回来。
但一看到他清澈明亮的眼睛,软乎乎的头发后又觉得拽就拽了,屁大点事儿。
也就是小崽子长大点,知道拽触须他们会疼后,再也舍不得抓了,就算送到他面前,小崽子特别眼馋也就摸两下,不拽了。
这让那时候的尤兰德还挺遗憾,再后来,小崽子越来越大,知道触须和翅膀一样是只有雌虫才有的,雄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