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对,他们还说他们就是观阳县的王法!好多人都听见了。”
罗慎:“……”
俩混混那个气,“罗爷您听他瞎扯,他打了我们兄弟还想跑。”
卢栩:“我好端端地卖田螺,并不认得二位,二位问我要钱,我但求息事宁人也给了,一百文不够我再添一百文,这许多人都瞧见了,是二位强要我所有钱,还要打我,我才逼不得已还手逃跑。”
卢栩说的凄然,“今日若不是遇到罗大哥,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家,我家中只有弱母及幼弟幼妹,我全家就指望我这点微薄营生,若我再有个长短,一家人没了依靠,怕不久就要露宿街头,甚至曝尸荒野,我敢问二位,我何处得罪了你们,你们要这样杀人?”
街上人一听,没想到卢栩这么可怜,顿时同情起来,心有不忍的也连连责备两个混混。
俩混混无语了,挨了一个老太太一拐棍,也不好还手,“我们兄弟只让他不许在赌坊外卖田螺。”
卢栩杠回去:“我又没进赌坊,赌坊外不是观阳地界吗?”
“就是,我都看见了,他在面馆卖,人家面馆都没不让卖呢。”
“宋六想打人没打着,被这小子掀了个跟头。”
罗慎沉声道:“你且在县中卖,大人治下乾坤郎朗,无人敢找你麻烦。没有当街打人更无当街收保护费的规矩,若有人再找你麻烦,你到县衙找我。”
后面他是盯着宋六和宋七说的。
两个混混悻悻拱拱手,“不知是罗爷罩着这小子,多有得罪,只要这小子别再在赌坊找客人兑钱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告辞。”
卢栩迷茫:“兑钱?”
原来是因为这?!
他简直是一万个冤枉,什么跟什么?
罗慎问:“你和赌客兑银子了?”
卢栩是真冤,他哪知道赌坊还有这些规矩,老实道:“兑了,铜钱背回去太沉,我想换点散银,可我全身上下加起来就二两多,总共就兑了一两银子!”
罗慎也挺无语,“你以后要兑钱便到钱庄去,不要往赌坊去了。”
卢栩连连点头。
他保证再过赌坊绕道走!
谢过罗慎,卢栩就近的钱庄去兑钱,一两银兑一千三百文。
卢栩叹着气,揣着钱准备回家。
可惜了他的筐子。
回家他只说筐子路上坏了,元蔓娘没多想,反而兴致勃勃告诉他,三奶奶赶集生意不错,蒸了两篮包子馒头不够卖,刚刚还给他家送了一碗豆包来。
豆包可不便宜,要用红豆,还得放糖,三奶奶包的个小,一个也得卖五文钱。
卢栩挺高兴,“三奶奶什么时候在村里卖,咱们家就不用蒸了。”
元蔓娘道:“我听好像有这个打算。”
那好呀!挨着包子铺,他还缺包子吃吗?
只是他没想到,转天自己就遇到了麻烦。
卢栩站在码头笑不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上船?”
“你是进县里卖田螺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