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的只有酒,不信我也喝好了。”

他笑了下,面对怀疑的眼神将望月慎还没喝完的酒一口饮下,最后直接捏着下巴吻了上去。

醇厚的酒液顺着嘴角和探入的舌面滑落喉咙,带来十足的异物感,更多的则是滑落到下巴,顺着线条渗入穿戴整齐的衣衫里,滚烫的皮肤与冰凉的酒水接触,惹起一片轻颤。

琴酒抓紧挣扎的手腕直接压到在冰晶台面上,正面压下后又用膝盖顶开腿弯,抵住内侧腿根,关节被彻底固定住,挣脱不能,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加入了两人混合的津液,成为最终的调制品,被不那么均匀地分开饮下。

包含情动的红色盛开在各处,琴酒扬起唇角,慢条斯理地拆解着领带,像是拆开自己亲手包装的礼物那样,明明知道有什么,却还是心情高涨。

望月慎大口大口喘气,醉酒带来的朦胧,高热带来的晕眩,都让他喘不过气,更别说刚才近乎汲取氧气的吻,让他差点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在窒息里他回想起来有关那个酒吧和富二代最后一点记忆。

那天好像也是让他这么喝酒,把杯子里的酒含在嘴里去喂人,好像还提出来要当情人的要求。

他想着,突然笑了出来。

“放开,琴酒,你非要和那个烂人一样吗?”

琴酒盯着对方,脸色阴郁,他冷笑着:“那个准备拐你去床上的富二代?你觉得我和他是一种人?”

“不是吗?明明手段都一样。”

湿润微张的唇瓣开合着,醉生梦死的面容里吐出坚硬如冰的台词。

“哦,那就找到那家伙杀了吧。”

望月慎怀疑不是自己喝醉了,而是他喝醉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但是很快意识有些恍惚,酒精和热度蒸发着仅剩的理智,加上缺氧粗暴的吻,更是只剩下一片泥泞,头脑热的晕眩,只剩下本能的渴望。

被囚于逼仄狭小的台面上,被猝不及防的舔//舐弄到头皮发麻,一错不错垂下来的眼眸里是浓到快滴下来的欲/ /望。

经常握着枪的手带着一层茧不说,还有一些琐碎的疤痕,不论落到哪里,都能在布满黑色暗纹的躯干上点燃起更深的红色,像极了雪地里的一株红梅,底色是白的,暗纹是树枝,枝桠末梢生出星星点点的绯红。

接近陌生的异物感,让人心颤。

望月慎终于忍无可忍,他抓起一旁能触碰到的东西刚开瓶的杜松子酒,挥洒过程中湿淋淋的酒液落下,大股水流从头顶浇下,打湿了身体和衣服,皮肤湿润难堪,浓烈的酒味晕染大片。

大股落下的酒浸透了每一个毛孔,像是喝了很烈的酒那样,让人头晕目眩。

“这种时候,把酒泼出来是没用的,应该换一种。”

急促的忍耐声中,琴酒伸手挤进了酒瓶与对方的缝隙间,在带着点颤抖的笑声中,他将还剩一半酒的酒瓶直接砸碎,碎片被迸溅得到处都是,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上划出点血色痕迹,最终鲜血淋漓地握在他掌心中间。

视野全然模糊,被烈酒浇过以后,醉酒感更重了,大脑也迟缓起来。

“什么……意思……”

晦暗的视线近乎扭曲起来,浓重到无法承受的目光,随着被握紧的手以及刺痛唤醒了理智。

他在拿着自己的手往他的动脉上放,哦,不,应该是逼迫自己拿着碎掉的瓶颈刺破他的动脉……

“你干什么!?”

回过神来,望月慎咬牙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已经够了吧,到底想干什么……

“我给你选择,望月慎,要么刺破后你现在就能走,要么我会继续。”

那么无所谓的话,那么强硬的动作,愤怒随意醉意翻涌上来,让人胸口剧烈起伏。

“闭嘴,谁要你给……这种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