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虽不知来人身份,但对方露出的一丝威压就让他们心惊肉跳。
原先开口的数名弟子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师尊。”孟鹤轩往前走了一步,乖巧问候。
叶时归点了点头,视线掠过他身后的弟子们。
“师叔。”余下弟子纷纷乖巧问候。
这么一来叶时归的身份明了,只见他看了一眼先前咄咄逼人的男子,轻哼了一声。
那人直接就有了想要跪拜的念头,冷汗从他额头流下,他白着一张脸看向叶时归。
这事不能认,认了就完蛋了。
还没等他想好措辞,他看到对面队伍中跑出一个小姑娘抓住叶时归的衣袖“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师叔,你不知道我刚刚好害怕,在试炼地被人下黑手都没方才这么害怕,还好师叔你来了。”
她这话一出那男人脸色就更苍白,出口的话语更是毫无信服度:“这位师妹可不能乱说,不过是失误,怎么能说是下黑手呢。”
小姑娘哭得一抖一抖的,听男人这么说就泪眼朦胧地看了过去:“虽然师兄师姐们都说我傻,但是有意和无意我还是分得清的,我和师兄几个脚尖都还没落地呢,就在同一时间被人往悬崖推,这位师兄若是硬说无意,那我真成师兄师姐口中的傻子了。”
还没等那男子应答,队伍中又走出一位少年,他走到叶时归身边恭敬地行了一礼说:“不好意思师叔,小师妹先前摔了脑子,举止大胆了一些。”
叶时归点了点头,他的视线扫了众人一圈开口说:“叶某也不是无理之人,今日之事是我派与另外几派的事务,若是在场的各位愿意留下作证,叶某感激,若是宗门有事不得空也无妨。”
这话一出,原先看热闹的修士跑了大半,剩下一半在叶时归视线落过来时也跑了。
人散的差不多以后叶时归带着人从路正中走过,在出试炼地前留下一句过两日我师兄将会亲自登门拜访。
一听这话,那几人当场腿就软了。
叶时归这回留的时间没有之前那么长,一个月不到就到了另一段时间点。
短短一个月不到,那几家宗门查出许多龌龊事,已经被驱逐到了北荒。
再一次睁开眼睛对上孟鹤轩目光时叶时归就知道他的小狼崽长成了,那样带侵略性的目光已经不加掩饰。
他抬手掩住嘴轻咳一声问:“在看什么?”
“看师尊。”孟鹤轩舔了舔唇坐到了叶时归身侧,然后一点先兆都没有地啃了叶时归的唇瓣一口。
露出尖牙的小狼崽尝到血腥味也不肯将人放开,而是小心地将铁锈味的血迹一点点舔舐干净,再用闷闷不乐的声音问:“师尊,你怎么不反抗。”
叶时归:……
好像被啃破嘴的是他吧?怎么咬人的反而委屈上了。
没有得到回复,好不容易分开的唇又贴了上去。
一直到室内的温度攀升孟鹤轩才松开了搂着腰和头的手,他将人拉开一丝距离,右手覆在叶时归唇上将剩下的一点鲜红沿着唇瓣晕开,然后低下头倾下身贴近叶时归耳边说:“等明年,我就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师尊了。”
热气洒在肌肤上带着灼人的气息,叶时归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是他们定下日子的第二个月,那日天气晴朗,孟鹤轩说要亲自去挑选制作喜服的布料,原本是一件好事,但好巧不巧那天有人来找叶时归。
孟鹤轩原本也没打算带上他,只想着挑选出几款合适的到时候再让叶时归挑选,省去一路舟车劳顿。
结果他出门前被清竹拉着说了一会话,等要出门时就看到叶时归被一个男人抓着衣袖,从他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两人拥在一起像是在接吻。
孟鹤轩自然相信叶时归,事实也正如他猜测的一样,不过是角度误差,故意让路过的孟鹤轩看到,希望借此在孟鹤轩心底埋下怀疑的种子好方便后续挖墙脚。
但孟鹤轩并不吃他这招,而是淡定下山寻找制作婚服的布料,只在天黑前回来狠狠啃上一口叶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