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本侯给你负责?”
兰青雪强忍着疼痛,他抬手把方应看的手扯开:“那我一个人看不见呐。”
他咬了咬牙,在活着和脸皮之中选择了活着。
“我不管。”
兰青雪开始耍赖,他抱住了方应看的腰,柔软白皙的脸颊紧贴在对方的胸口。
“哼。”
方应看冷哼一声,但也没有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走了。”
“嗯?”
兰青雪闻声抬眸,只不过那双漆黑耀眼的眼眸此时变得空洞。
“回去了,难不成你要留在这里?”
方应看故作惊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同时还故意松开搭在兰青雪腰间的手。
“没有!”兰青雪连忙否认,抓着方应看的胳膊不放手。
他算是对方应看这个人有了更深的了解,对方就是一个性格极其恶劣的人。
但好在方应看是真的把他带回去看伤了,不然兰青雪会真的懊悔死。
他就不该停下来,就算停下来了也不该伸手去拉方应看。
兰青雪在心里再次这么想道,同时又叹了一口气。
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都是一些皮外伤,严重的是他的眼睛。
听大夫说是因为头部被撞击之后的结果,针灸一段时间后就能恢复。
听到这句话之后,兰青雪的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的眼睛还有救,忧的是每天针灸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酷刑。
他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摸着额头上的伤口。
“也不知道方应看去哪儿了。”
他们回来之后对方把自己丢给了下人,随后就没了踪影。
兰青雪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担忧。
谁知道方应看这种人会不会做出把他丢在半路的行为呢?
气温有些低,兰青雪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被荆棘划破了的衣服。
窗户似乎没关紧,有冷风往房间里灌。他被冷得打了一个寒颤,试图站起来摸索着前行。
刚失去视觉没多久的兰青雪还有些不习惯,他也做不到像花满楼那样与常人无异。
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他对每一步都充满了害怕。
风声传来,但兰青雪却不能仔细分辨出来声音具体在哪个位置。
他暗地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继续往前摸索着。
纤细修长的手指就像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此刻正在半空中到处摸索着。
突然,指腹触及到一片光滑,是上好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