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男子微低下头,眼中划过一抹计划得逞的笑意。他半搂着昏迷的兰青雪快速地离开了这里,路人以为他是带着自己的哥哥去医馆,也没有阻挡。
男子成功地离开了这里,越往外走街上的人就越少,拐过前面的一个街角之后,男子就将昏迷的兰青雪弄上了一辆马车。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眨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但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
等兰青雪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差一点被从外面照进来的耀眼阳光给晃到眼睛。他连忙闭上眼睛,但双眼传来一阵酸涩,很快就下意识地流下来了一道晶莹的泪水。
他闭着眼睛缓了缓,然后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兰青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景物。
他被关在了一件空房间,只不过看上去是杂物间,里面放满了一些杂物,大部分上面都已经落了灰,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
究竟是谁?兰青雪眉头紧蹙,他回忆着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那个清秀男子的脸庞。
他敢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并且也没有得罪过对方。但这就奇怪了,既然他们素不相识,又为什么在大街上对自己下手?
兰青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衣服还完好无损地穿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并没有被搜查过的痕迹。
看到这一幕之后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身上小巧的暗器并不少。要是这些暗器被收走了他估计就很难逃出去了,尽管兰青雪现在并没有打算立刻逃跑。
这些事情他暂且放在了脑后,准备先把绑着他的绳子给弄开。
兰青雪的胳膊被反剪在身后,手腕和脚腕都被麻绳紧紧地捆着,几乎是动都不能动弹。
他先尝试挣脱了一下,但对方绑得是太紧了,他不但没有挣脱开,反而是把自己的手腕搞得又烫又疼。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不过外面似乎有人把守,因为时不时地传来了几声说话的声音,只不过他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兰青雪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布局,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不用担心弄出什么响声之后引起外面看守的人的注意力。
他先是靠在了墙壁上,然后被紧紧地绑着的双手努力地伸向了后腰处。这个动作要把手翻转过来,有些难度,稍有不慎就会把手腕扭伤。
好在兰青雪的肢体柔韧性很好,虽然有一点疼,但总算是撩起了外衫把后腰处的柳叶刀捏下来了一片。
刀片有些锐利,兰青雪屏住了呼吸,他小心翼翼地翻转着手里的柳叶刀,然后又悄悄地用刀刃快速地割着麻绳。
一声细微的断裂声响起,兰青雪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然后连忙伸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淡粉色的广袖因为抬手的动作往手肘处滑落,露出来了欺霜傲雪的胳膊,但一大片雪白之中,手腕处的通红和泛着血丝的擦伤很是显眼。
兰青雪嘴一撇,他觉得实在是太疼了,只好自己低下头轻轻地往伤口处吹气。
他放下了胳膊,浅粉色的袖子滑落遮挡住了受了伤的手腕。
左手边的墙壁上开了一个不算大的窗户,现在正紧着不见一点儿缝隙。兰青雪侧耳倾听,根据外面说话的声音大概猜出了外面看守的大概是两个人。
他抿着唇,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法子,突然他嘴角微勾,看样子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外面的两个看守的人正在说着什么,突然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觉得里面的小白脸没什么攻击力,于是就只让一个人进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还有一个人在门口呢,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来得及支援。
进去的那个人一脸不耐烦地推开了房门,眉头紧锁着,语气也很恶劣:“在搞什么东西?”
突然,他的声音一顿,目光落在了侧到在地面上的人身上。
一身浅粉色的衣衫轻飘飘的像是一片云,就这么笼罩在对方的身上,更加显得肌肤胜雪。束着白发的发带不知道怎么回事断了,满头雪色铺洒了一地。
但更让人惊艳的还是那个人,黛眉轻蹙,秋水般的眼眸中似乎饱含着潋滟水光,一抬眸,嫣红的唇一抿,顿时夺魂摄魄。
那个人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面对外面同伴的询问连忙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他眼神赤裸裸地盯着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兰青雪,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