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音量控制低一点就好了。”顾良忱抿了下唇,忽视了余温沁的眼神,“我这次已经很温柔很温——”
“嘶!”
顾良忱话没说完就被余温沁咬住了手腕。
“老婆我错了!”顾良忱即刻滑跪,“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杯子里还有没喝完的水,顾良忱不敢轻举妄动。
余温沁齿间发力,咬到牙齿快酸了才松开。
顾良忱终于得以放下杯子,贴着掌心揉了揉腕子。
“疼吗?”余温沁拢着衣服。
“疼。”顾良忱眨巴了下委屈的狗勾眼,点头如捣蒜。
顾良忱温润如瓷的腕子上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牙印,“新伤”覆着“老伤”,看起来就很疼。
余温沁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终究是心虚了。
她探出指尖想要揉两下,却见顾良忱飞快瑟缩到一边,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余温沁:“……”
“你老婆看起来很凶吗?”余温沁微微眯眼。
“不凶不凶不凶!”顾良忱叠声道,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给我揉揉。”余温沁道。
顾良忱老老实实伸手过去,由余温沁托住腕子。
“是这里吗。”余温沁喃喃道。
那么大一圈牙印,一看就知道了,顾修狗在心里嘀嘀咕咕。
指腹的摩挲很快带起了缱绻的温度。顾良忱微偏首,能看到余温沁恬淡的眉眼和脖颈间留下的痕迹。
她的委屈霎时散了——腕上的咬痕过个十来分钟就散了,余温沁脖颈上的印记可是三四天才能消干净。
“把衣服穿好。”余温沁用没抬眸。
“暖气开着,一点都不冷。”顾良忱敛眸道。
话是这样说,但顾良忱还是捏着衣角,将衣服慢慢吞吞拽了回来。
余温沁放下她的手腕,展开了衣服,方便顾良忱穿上。
“温温的衣服好小。”顾良忱道。
“忱忱的羽绒服好大。”余温沁道。
“那当然,我比你高了十来公分嘛。”提到自个优越的身高,顾良忱的小狗尾巴快翘上天了。
“明明是八公分。”余温沁瞥了她一眼。
“四舍五入就是十,我穿鞋你光脚不就是十来公分了吗?”顾良忱理直气壮道。
余温沁一下将羊羔绒外套拉到了顶,揪着拉链扣,带着顾良忱俯下身。
“我也不矮了。”余温沁道,“高十来公分,忱忱岂不是一米八几?”
“一米八的大猛一。”顾良忱抵着她的鼻尖,掌心覆上了余温沁的脸颊,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