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沁眼尾的嫣红尚未消退,这样一来,颜色更显俏丽了。
顾良忱的怀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拉着余温沁陷入表面温暖实际却宛若深渊的囹圄。
鼻尖很快便蒙上了层薄薄的汗,耐受不住的余温沁微仰脖颈,心尖似是遭受了密密麻麻的蚁噬。
她的双腿被顾良忱囚住了,身体也被紧紧抱着,唯一能活动的只有脖颈和双手。
余温沁脑海里泛上了许多画面,每一帧都令她脸颊灼烧。
她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有这种招架不住欲念的体验。情急之下,余温沁甚至想默诵《楞严经》了,只是脑袋一时空荡无比,半个字都记不起来了。
醉酒的顾良忱比往常还要不老实,她随着潜意识,怎样舒服怎样来,很快便覆住了余温沁的温软,指腹还在发力。
余温沁要被烧糊涂了,她好难受,理智告诉她要挣扎,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引导她靠近。
她在不知不觉间绷直了手臂,触碰到了昨天被顾良忱绘画过的地方,混沌的脑袋清明的片刻,可心底的声音却催促着她继续前进。余温沁被逼急了,额角渗出了些汗。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需求,腕子却忍不住轻颤。
愈渐明晰的触感拉回了余温沁的思绪,回过神时,她的指节已经来到了顾良忱很爱探寻的地方。
余温沁哭了,被委屈哭的。
她一边为自己的行为感觉羞耻,却忍不住学着顾良忱探寻。
眼泪滚了下来,冰凉的触感惹得顾良忱眉心微动。她听到了枕边人的啜泣,眼睛倏地睁开了。
“怎么了?”顾良忱喝了酒,嗓音有点哑。
余温沁不说话,抽抽嗒嗒地靠在她的肩头。
顾良忱顾不得自己的手先前覆在哪里,慌忙圈住余温沁安慰她。
“别不说话。”顾良忱轻拍她的肩背,往下时碰到了余温沁光洁的肌肤。
“你这是……”顾良忱凝望着余温沁,眸色暗了下去。
“都怪你——”余温沁哽咽着咬她的肩膀,带着湿气的指节揪着她的衣服,“喝醉了睡着了也不放过我——”
顾良忱明白了,嘴角的笑意压不住了。
“怪我。”她倾身上前,同余温沁抵额,“下次叫醒我就好。”
余温沁只顾着咬她的肩膀,眼泪打湿了顾良忱的衣领。
密不透风的墙化成了数不清的吻,余温沁解脱了的手只需要揪顾良忱的衣裳了。
深秋一到,天亮得更晚了。
睡梦中的余温沁沉沉浮浮,做了个十分漫长的梦。
早晨,顾良忱给她喂了蜂蜜水,又清理了下昨天的残局。
六瓶酒,三瓶进了冰箱,一瓶滚到了地上,只有两瓶进了肚子。
余温沁太爱干净了,除非是真的累到不想动弹,不然按照昨天的状况,今早一定是要起身洗漱的。顾良忱打热水,试探好温度后给她擦拭了身子。
今天的余温沁太乖巧了,安静地像是个精致的陶瓷娃娃,精美且易碎。
不用上班了就是自在,她根本没打扰熟睡的余温沁,只是收拾完一切后回到她身边,重新抱着她入眠。
这一觉,睡到了正午十二点。余温沁悠悠醒来,盯着吊灯看了好一会才有了思绪。
长久维持一个睡姿太累了,余温沁在顾良忱的臂弯里转身,侧躺着看着她。
“醒了。”顾良忱睁开眼睛,懒懒散散地勾了个笑,“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