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知道她没生气,啄了下余温沁的鼻尖,得寸进尺道:“可以叭~”
余温沁勾了勾食指,示意她靠近些。
顾良忱颠颠地送上正脸,成功接收到了余温沁的脑瓜崩。
“嘶——”顾良忱倒吸一口凉气,装作很痛的模样。
余温沁眸色暗了些,以为自己弹重了,掌心覆上了顾良忱的额头,轻轻揉了揉。
“好点了吗?”她问。
“还是好疼。”顾良忱扶着额角,谴责道,“温温下手怎么没轻没重。”
“对不起,对不起。”余温沁动作更温柔了,“我只想轻轻弹一下的。”
顾良忱蓦的捉住她的指尖,小声道:“温温亲亲就不痛了。”
她的肤色实在太白净了,虽是装痛,但是被指节弹到的地方确实红了。
余温沁顺着她指的地上,轻轻啄了啄。
“好点了吗?”她问。
“还有这里。”顾良忱的指节移到了临近眉心处,“这里也疼。”
余温沁以为是弹得太重波及到了临近得地方,跟从着她的指尖一路吻了上去,心里十分愧疚。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着,顾良忱指上了唇瓣。
愧疚的余温沁终于回过神,轻轻推开了她的脸颊。
“看来我的一指弹很有神力,余威能波及这么远。”她又刮了刮顾良忱高挺的鼻梁。
“就是就是,温温弹那么重做什么。”顾良忱附和道,“快亲亲。”
指腹贴了上来,余温沁比了个噤声的收拾,抵着后牙槽道:“你非要让我把嘴唇亲秃噜皮了才甘心吗?”
顾良忱亲亲余温沁的指腹,企图给炸毛的余猫猫顺毛。
余温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顾良忱拦腰抱起。她的腿弯习惯性地圈在顾良忱腰际,视线拔高了许多。
亲密无间了这么多次,余温沁早已悉知顾良忱地套路。
“我还没洗澡。”余温沁撑着她的肩膀,“不要乱来。”
顾良忱的鼻息掠过她的下巴:“不乱来,我只是想画幅画。”
她抱着余温沁下楼,步伐匆匆。
余温沁怕过度挣扎会和顾良忱一道滚下楼梯,只好抱住了她的脖颈。
“不是说画画吗?”她问,“这是要到那里去?”
“盥洗间。”顾良忱答,“先给画纸洗白净。”
*
顾良忱这人不怎么当家,根本不知柴米油盐贵。她极其擅长暴殄天物,次次都让余温沁扼腕叹息。
说是作画,可顾良忱根本没拿画笔和颜料。
余温沁被她撩拨急了,催促她去楼上取绘画用具,顾良忱却懒洋洋地从柜子里拆开了一支崭新的口红,慢条斯理地在手背试了试颜色。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穿着亚麻色圆领衬衣的顾良忱缓缓没入,压高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