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直接打断了她:“你怎么知道这个证明是真的?”
余温沁还想再说些什么,顾良忱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绕到了副驾驶拉着她的腕子起身。
远处的道路上闪烁着光亮,好似夜晚的繁星。秋日的夜晚要比白天冷得多,行人插着口袋走过,说话声飘散在悠远的鸣笛声中,衬托得周遭愈发萧索。
灰卫衣的衣领很低,根本遮不住纤长的脖颈,顾良忱好似感觉不到冷,只顾拉着余温沁向前。
落在她身后的余温沁望着她的后脖颈一阵心疼。
“帽子戴上吧。”她道。
顾良忱充耳不闻。
这个点门诊已经下班了,她门需要走急诊。
一向社恐的顾良忱今天异常沉静,余温沁看着她在护士台咨询完,走完流程后握着单据向自己走来。
医院的长廊内,余温沁坐在休息椅上仰首望着立在跟前的顾良忱。
过路的人以为她们是姐妹,不住的探首观望——身着西服套装的余温沁像是刚下班的年轻白领,穿着休闲装的顾良忱像是刚放学的高中生。
这种姐姐被妹妹责备的场面属实难见。
“跟我过来。”
顾良忱终于开口说话了。
手腕再次被牵住,只是这次顾良忱的步伐放缓了些,余温沁能够跟上了。
负责接种的医生叮嘱了许多东西,余温沁听得心不在焉,顾良忱却用手机录下了所有嘱托。
*
回到家,余温沁还是去检查了奶牛猫的情况。
笼门刚打开,这只猫便一溜烟跑了出来,在家里乱蹿,最后躲到了橱柜下边。
猫咪刚到新环境都会有应激反应,余温沁并不担心猫咪乱蹿,她只是担心猫咪饿肚子,以及在她们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排泄。
她将新换的猫砂盆、粮碗和水碗都端了过去,撕开了猫条轻声呼唤。
叫了几声接种证明上填写的名字,奶牛猫没有仍和反应,无奈的余温沁只得唤她猫咪。
顾良忱一直环着胳膊靠着门边,俯瞰着蹲着的余温沁和半天才敢探出爪子的奶牛猫。
过了许久,奶牛猫才伸出了一点点脑袋,尝了口猫条。
手背的痛感仍在,余温沁心有余悸,不敢再随意摸它了。
余温沁挤猫条的刹那,奶牛猫又扑了过来,险些再次抓到余温沁的手背。
她还未回神,一道白色的残影便掠了过去,刚刚还准备扑人的奶牛猫悬空了——顾良忱提溜起了它,准备起来塞回了运输箱。动作之迅速是余温沁从来没见过的。
从背影来看,顾良忱比奶牛猫还要炸毛,余温沁似乎能看到蹿上她脑门的火苗。
“你去哪里?”
余温沁出厨房时,顾良忱已经提起了运输箱,在小臂上搭上了外套。
回答余温沁的只有一声重重的叹息。
门被阖上了,顾良忱再一次出了门。
余温沁枯坐在沙发,等待她回家。
她给顾良忱发了好多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