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只顾修勾落在怀里,余温沁有些难以动弹了。
“卷子急着要吗?”顾良忱问道。
余温沁思忖了片刻,认真规划了下教学进度:“明天应该讲第一份,还有时间改剩下的。”
“那就是不急咯?”顾良忱的双臂撑在她身侧,往上移了些。
自从上次被说穿内,衣睡觉不健康以后,顾良忱就放弃了刚纠正的习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躺着的余温沁很轻易的感知到了温软的触碰,肌肤相接处渐渐升温。
顾良忱摘掉了她的眼镜搁在了床头,旋即以一个单手壁咚的姿态,将余温沁禁锢住。
“太累了,今天不想做。”余温沁束手就擒。
“我知道。”顾良忱抵近了些,“我只是想要个亲亲。”
“那你松手。”余温沁后缩了些,面上写满了不想相信。
顾修勾有些受伤:“在你眼里,你的老婆就是这样不讲信用的人吗?”
余温沁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温声道:“忱忱知道的,我对你的鼻息比较敏感。”
眼见余温沁上钩了,顾良忱继续发挥自己的表演技能:“温温骗人——”
“下意识的反应总是最真实的。”她顿了顿道,“温温就是不相信忱忱。”
“你最近逐渐从萨摩耶进化成了泰迪。”余温沁忍受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艰难道,“我很难不多想。”
顾良忱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
余温沁同她对视了片刻,内疚道:“我要怎么弥补。”
顾摩耶的隐形尾巴瞬间支棱:“温温主动沁我五分钟。”
余温沁的吻温柔的落了下来,从眉心开始,虔诚的吻到鼻尖,将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涂满触及的肌肤。
她的吻是内敛克制的,和性格一样,很像夏季傍晚掠过林梢的微风,温和且舒适。
快到唇瓣时,顾良忱迎了上去。
绵长的的亲昵里,她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分开时,余温沁颤着睫毛,眼眸蒙上了层朦胧的雾气。顾良忱望着她,想起了林间的小鹿。
她的指腹轻抚着余温沁的脸颊,轻声道:
“我好爱温温。”
她的话似在一泓溪水里丢下了碎石。余温沁的眼眸明亮了些,薄雾散去后,露出了澄澈见底的溪面。
这样的反应令顾良忱很是欢愉,她重复呢喃道:
“我好爱温温。”
同喜欢的人对视时爱意是藏不住的。
顾良忱从不吝啬表达自己对余温沁的爱意,她的眼眸,她的鼻息,她的唇瓣,她的心跳都是对于这份情感的诉说——因为太喜欢了,总想贴近了吻,指腹总是眷恋着她的温度,总会在每个亲昵的时候心跳加速。
余温沁虽然在人际交往上比顾良忱外放得多,但她在感情上,很多时候都是克制着的。
心底在回应,嘴上却哑火了。
顾良忱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