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的腕子搭在把手上,苦哈哈道:“我好像忘带睡衣了。”
“你带了什么宽松的衣服吗?”余温沁道,“可以先充当着睡衣。”
“有件大的白衬衣。”顾良忱思忖道,“包里好像还有条宽松的热裤。”
贴身衣物和睡衣余温沁单独收了个小包放进了盥洗间,其他衣服都在房间的行李箱里。
顾良忱的东西放得比较散乱,需要好好找一找。
“我去找。”余温沁道,“你先去洗澡。”
顾良忱颔首,重新阖上房门。
余温沁拿取衣服的动作十分轻柔,她尽力避免着弄乱叠放整齐的东西。
正翻找着,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篮子里摆着的都是你用的盥洗用品吗?”顾良忱局促道。
余温沁回首:“楼上的卫生间只有我们在用,我爸妈和姥姥用的楼下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
顾良忱再次颔首,阖上了门。
余温沁揉了揉太阳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作,她隐隐觉得顾良忱还会回来。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顾良忱再次推开了房门。
余温沁:“……”
“我穿你的拖鞋吗?”顾修勾探出脑袋。
“你的拖鞋我给你放在柜子旁边了。”余温沁在心中叹气。
顾修狗第三次颔首,满意的离开了。
收拾出顾良忱充当睡衣的衣物,余温沁将它们搭在小臂上,推门去了盥洗间。
彼时顾良忱已经褪去了衣物拉上了磨砂玻璃门,立在了花洒下。
门被反锁着,余温沁打不开。
隔着厚重玻璃门传来的声音闷闷的,顾良忱洗一会听一会,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
她裹上浴巾趿上拖鞋去开门,只手拢着的发滴着水,在地上落下一圈水渍。
余温沁将衣物递了进来,刚好瞥见顾良忱的锁骨。
“你的手不要沾水。”余温沁推开些门,叮嘱道。
“有点冷。”顾良忱小声道。
余温沁干脆侧身进来,关上了门。
她看到了顾良忱被水泡的发白的手,痛心疾首道:“这样不疼吗?”
“还好。”被逮住的顾修狗弱弱道。
余温沁抽了张盥洗台上的洗脸巾,吸着顾良忱掌心的水。
小小的空间里氤氲着大片水雾,墙上的镜子完全被蒙住了,只能映出模糊的人影。
“把这个戴上。”将特意放在台面上的医用一次性手套递给顾良忱。
顾良忱挽着发不太好松手,余温沁干脆让她摊开掌心,一点一点的将医用手套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