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余温沁轻轻道,“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做出那种背叛或者很伤害我的事情的。”
顾良忱红了眼圈,微仰首,抵住了她的鼻尖。
“这种事情不可能有……”她咬唇,顿了片刻道,“但是我确实做错了。”
余温沁阖眸,啄了下她的鼻尖:“我等你开口。”
……
有心事压着,本该享受的晚餐时光氛围变得很压抑。
吃完晚餐,她们各自洗漱,忙了会工作便准备休息。
灯熄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顾良忱侧身躺着,和余温沁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背对背的两人各怀心事,仿佛回到了还未复合的那段时间。
今晚兜兜和茗茗睡得都很早,转崽也早早窝在妈妈身边睡着了。静谧的房间里偶有几声喵叽微弱的呼噜声。
暗夜中鼓起勇气的顾良忱转过身,从背后拥抱住余温沁。
“温温。”她贴着余温沁光洁的后颈呢喃道。
余温沁没有说话,但是搭在顾良忱手腕边的指节一枚枚按下,同她十指相扣。
“我之前一直有在撒谎。”
说着一滴眼泪滚进了余温沁的睡衣衣领中。
泪珠顺着细腻的肌理滑落,痒痒的,凉凉的。
“那个酌燃……一直是我在绘圈的马甲。”
话音落下,顾良忱就哽咽了声:“我还演戏装那不是我来着,对不起。”
余温沁一直没给回应,连用指腹摩挲她指节的动作都没有了。
顾良忱好慌。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人肩膀轻颤。
顾良忱以为余温沁难过哭了,忙撑起些身看她,却只见她捂着嘴偷偷笑。
一向很憨憨的顾良忱此刻忽然通透了,她很快反应过来,握着余温沁的肩膀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余温沁还在笑,被发现后也不藏了,笑得更恣意了。
顾良忱的情绪经历了从难过歉疚到惊讶委屈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一下就懵了。
揽着余温沁的那几分钟里,顾良忱几乎回忆起了自己披着酌燃马甲做过的所有蠢事,血气霎时就涌了上来。
“你故意想看我出丑是不是?”顾良忱边害臊边恼,连着轻推了几下余温沁的肩膀。
自家憨憨肉眼可见地委屈了起来,余温沁忙敛了笑拥住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余温沁边压着唇角边道,“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
顾憨憨转过身,故意不搭理她,将被子蒙到了脑袋上,看起来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