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了。”余温沁掰过她的肩膀,“再耗下去我们都要感冒了。”
顾良忱抿着唇,眼泪还在掉。
微黄的光她镀上了层柔和的滤镜,余温沁轻轻叹息,探出指尖,触碰到了沾着水渍的衬衣扣子。
“你的睡衣在哪里?”余温沁问。
“房间里。”顾良忱喃喃道。
亚麻色衬衣最顶端的扣子开了,露出了顾良忱的颈窝和平直的锁骨。
余温沁揽着她,一步一步退向房间的方向。
水热带来的温度早就消散了,立了这么久,余温沁的掌心都有些发凉。
顾良忱扣住她的指头,指腹摩挲着她的关节处。
快到床尾时,余温沁没立住,被她压倒在被褥间。
还算宽大的白色浴巾罩住了她们。
只是,顾良忱糊里糊涂的贴在了余温沁脖侧,压得她有喘不过气。
酒热随着呼吸洒在余温沁的耳畔。
鼻息成了炭火,炙烤着还算清醒的余温沁。她推过顾良忱的肩膀,同她颠了个位置。
衣扣不知何时又散开了一粒。余温沁的指腹掠过光洁的肌肤,最后顺着扣子的方向落下。
房间里没开灯,黑夜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一片寂静中,她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
说不上是谁先吻上来的,回过神时顾良忱的肩头已经被余温沁啄过了。
她们从脖颈开始,一路吻到下颌,最后才落到唇瓣。
分开时,顾良忱的眼眸里已经漾满了水泽。
余温沁是个将温柔刻入骨髓的人。她做一切都跟温吞水似的,不紧不慢,斯斯文文,好像要照顾到顾良忱所有的情绪。
她用征询的眼神看向顾良忱。
顾良忱嘴唇翕动,无声道:
“可以。”
可以,只要是余温沁,做什么都可以。
余温沁揽过她的脖颈,指节顺势钻进了枕头下,摸到了那天混沌时随手塞进去的单个包装。
*
明天是周一,余温沁最初还顾忌着工作日,到后来就彻底忘记了。
闹铃响起时,余温沁埋首在枕头里,困得睁不开眼睛。
顾良忱睡得很熟,丝毫没有要醒的痕迹。
余温沁用被子蒙过脑袋,阖眸又睁开。
闹铃第二次响起时,余温沁止不住的叹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舍得掀开被子。
好累。
她的心里只剩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