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压抑而又疯狂,这种氛围令她几近窒息。
梦境漫长而飘渺,最终归于虚无。
清晨四五点时,窗外响起了鸟鸣声。
余温沁从混沌中苏醒,肿着眼镜看向透着微光的窗户。
顾良忱揽着她的肩睡着了,瓷色的手腕落在了余温沁的耳畔。
余温沁微偏首,看到了上边深深浅浅的红色咬痕。
她太疲惫了,但这种疲惫仅限于身体上的,余温沁的思绪异常清醒。
她轻轻啄了啄那被损伤了的洁白闰玉,缩身钻进了顾良忱的怀里。
睡梦中的顾良忱将她圈得更紧了。
两个小时后,窗外彻底敞亮了。
塞在枕头下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顾良忱阖着眼睛摸到了它,胡乱戳了几下又塞了回去。
不出三秒,顾良忱又沉沉的睡去了。
五分钟后,手机再次振动。这回是两部手机一起的,因而威力巨大。
余温沁蹙着眉头钻进了顾良忱的怀抱,整个脑袋都躲进了被子里。
顾良忱睁开眼睛,摸出了手机,一一关闭闹铃。
她此刻尚存理智,下巴抵着余温沁的发,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今天要请假吗?”
余温沁确实是累着了,她睡着了,没有听到顾良忱的话。
顾良忱抱着余温沁,眷念了片刻温度,最终轻手轻脚地褪出了被窝。
窗未关紧,有凉风吹进来,房间里有些冷。
顾良忱整理了下背心,捡起件衣服披好。
动作时左手手腕有些痛,顾良忱捏着手腕活动了片刻,默默往盥洗间去。
她昨晚答应余温沁要做早餐来着,猛1之诺,驷马难追,顾良忱虽然困,但也坚定地起了床来到了自己很少进的厨房。
煎蛋煎牛排之类需要开火加油的食物顾良忱是不敢碰的,她搜遍了冰箱,看遍了家里的厨具,最后选择用小电锅煮鸡蛋。
早餐单吃煮鸡蛋有些太寡淡了,顾良忱思来想去,还是点了份外卖。
和老婆的早餐相比,她的脸皮从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余温沁昨晚哭了很久,到最后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发哑了。顾良忱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上个月张姨带给自己的蜂蜜,泡了些端到了房间。
彼时余温沁还未睡醒,整个人都窝到了顾良忱躺过的那侧,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了片小小的发尖。
这么闷着睡很不好,顾良忱跪坐在她身侧,帮她掖好了被子。动作时余温沁的肩头露了出来,绵延的红痕勾起了顾良忱关于昨夜的回忆。
顾良忱忽然有些舍不得叫醒她了。
她抚了抚余温沁的脸颊,在她的额角印下一个吻。
再有半小时就到上班时间了,顾良忱终于狠下心,唤了声余温沁。
“温温。”顾良忱附在她的耳畔,轻拍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