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是温热的,相触后又有些凉。余温沁的掌心抵着她的发顶,抿着唇感受着她的触碰。
落雨后,陵城的夏季就到了尾巴。
窗外的蝉鸣蔫了,风声却愈发清晰。安静的房间里,澎湃的心跳声逐渐与细碎的声响相融。
余温沁在虔诚的亲吻里,五感变得分外灵敏。
与心爱的人相拥,倾听她的心跳,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亲昵过后,余温沁枕着顾良忱的肩,眸中漾着水波,先前被顾良忱拭去的泪痕又覆上了。
顾良忱啄了啄余温沁的额角,轻声道:“睡吧。晚安。”
余温沁一直揪着她的衣角,直至睡去都没松开。
*
翌日清晨,顾良忱醒得要比余温沁早。
她点了外卖,赤足踩在地毯上。
口干得厉害,顾良忱轻轻松松喝完了一杯温开水。
她低低挽起自己的发,洗漱后回到房间里。
“上午有课吗?”顾良忱附在余温沁耳畔道。
余温沁眉心微蹙,刚苏醒的声音有些哑。
“没有。”她道。
“那就再睡一会吧。”顾良忱点着她的鼻尖,“要喝点水吗?”
余温沁睁开了眼睛,目光澄澈:“没课也要去上班的。”
“好吧。”顾良忱道,“我送你去学校。”
余温沁圈住她的脖颈,闷闷道:“抱我起来。”
顾良忱圈住她的腰,带着余温沁起来。
“眼睛还有点肿。”顾良忱撑着胳膊道。
“亲一下就不肿了。”余温沁指了指自己的眼皮。
顾良忱啄了她一下。
“好困。”余温沁趴在顾良忱的肩上,再次阖上眼睛,“还好我不要看早读。”
“余老师怎么这么困?”顾良忱明知故问。
“诚阿姨的女儿又有不会的历史题了?”余温沁淡定反诘。
顾良忱自知理亏,噤声了。
她帮着余温沁套衣服,牵着她到盥洗室又牵着她到餐桌边。
一直到坐上车,余温沁都还在打瞌睡。
“去北门还是南门?”顾良忱的瓷色腕子搭在方向盘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像温润的白玉。
“北门。”余温沁道。
“坐好。”顾良忱倾身,贴心地帮她扣上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