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的眸色暗淡了些,她又记起了画稿子时想起的记忆。
那些片段在此刻被无限放大,顾良忱呼吸微滞。
记忆里的余温沁和现在一样被红潮吞没了,顾良忱忘不掉她欲望达到极致时的绽放和眼尾动情的红。
顾良忱在不知不觉间离余温沁更近了,她撑身在余温沁身侧,动作无比轻柔。
先是鼻尖相抵,后是鼻息相融,微凉的唇瓣即将落下。
倏的,余温沁的眼眸睁开了。
澄澈的眼眸和顾良忱微暗的眼眸对上了。
“你……”刚清醒的余温沁嗓子微哑。
手足无促的顾良忱眨巴了下眼睛,忘了“心慌”和“紧张”这两个词怎么写。
“想偷亲我?”
余温亲哑着嗓子轻笑。
“我……”顾良忱一时语塞,“你没睡着吗?”
“睡着了。”余温沁道,“但是睡着了又不是完全没感觉。”
“你盯着我多久了?”她的眉眼间满是笑意。
顾良忱抿了抿唇,耳朵红透了。
安静了半分钟,余温沁忽然道:“诚阿姨。”
顾良忱微扬眉,表情渐渐变得诧异。
“‘女儿’的作业辅导完了吗?”余温沁的指节沿着顾良忱的下颌线条摩挲。
顾良忱的脑袋嗡了声,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床头柜上放着闹铃,余温沁瞥了眼道:“看来高中生确实很辛苦,家长也很辛苦,得陪着孩子做作业到凌晨两三点。”
“我……”顾良忱的耳朵快红得滴出血了,“我……”
她卡壳了好几分钟,还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还有不会的历史题吗?”余温沁微抬身,附在她的耳边道,“余老师还可以辅导。”
第40章
“我……没有历史题要辅导了……”
顾良忱微瞠眼眸,傻里傻气地愣在原地。
余温沁温柔地抚过她的下颌,爱意在眼眸中流转。
“傻子。”
被称作“傻子”的顾良忱蔫巴了。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自作聪明地表演了一场大戏,而余温沁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懒得戳穿她。
长久保持这个做俯卧撑似的姿态,顾良忱手臂微酸。她尴尬又难过地静默了片刻,然后想侧过身滚到床角趴窝当一团空气。
蓦的,她的脖颈被余温沁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