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顾良忱抚着茗茗的掌心顿了下来,“我眼中的你。”
余温沁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快十一点了。”她道,“该睡了。”
家里喜欢跟铲屎官抢床睡的喵叽就剩一只了,余温沁和顾良忱终于可以睡床了。
余温沁躺在左侧,顾良忱躺在右侧,分隔的枕头间横亘着只呼呼大睡的茗茗,充当了分割线。
床头的台灯开着,在暗夜里发着暖黄色的光。
背对背的两人各怀心事。
余温沁又去戳了阴间作息的酌燃太太。
拆迁大队长:“在吗?”
顾良忱熟稔地调低了手机屏幕亮度,将震动调整成了静音。
酌燃:“在。”
这个“在”字加句号的回复总给余温沁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思来想去,切了小号浏览了和“诚”阿姨的聊天记录,越看越觉得她和酌燃回消息的风格很像——能用单音节解决绝不用多音节,能一句话说完的事决不分成两句话,句号逗号冒号等能加的一定会按照汉语用法加上。
会不会她们是一个人?
处于对文字的敏感,余温沁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她下意识戳进酌燃的介绍页,从上边一直浏览到最下边。
余温沁想不通假设成立的情况下,她这么做的目的,只觉得非常不合逻辑。
酌燃的资料卡没有出生年份,只有出生日期,她和顾良忱一样,都是八月生日,但一个在月中,一个在月尾。
耳边忽然会想起顾良忱的话:“我不过生日了。”
顾良忱……余温沁在心里呢喃着这个名字。
她微瞠眼眸,余光里,顾良忱的指尖正在屏幕上滑动。手机亮度很低,余温沁只瞥见一个黑黑的屏幕。
……
酌燃见对方迟迟不说话,主动道:“你和你那位不可提现在怎么样了?”
拆迁大队长:“相互照顾,依然是朋友。”
安静了片刻,她又发道:“你和你前女友呢?”
酌燃:“像老朋友那样相处。她很照顾我,我觉得我们能复合。”
余温沁敛眸,回复道:“我觉得你可以加吧劲。”
酌燃:“什么意思?”
拆迁大队长:“主动一点。”
酌燃久久没有回复。
昏暗暖黄的光实在太催眠了,在生物钟的控制下,余温沁很快就感到了困倦。
正瞌睡着,手机险些砸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