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这儿也无济于事,但他会在不远的门房等候,要是魏章喊,必然能听见。
奴才们早就准备就绪,将军要是需要什么,立马能送上。
先是让下人打了一盆热水,然后关上了门。
奚容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若是不换衣服,不擦身子,可能会着凉。
“我、我帮你擦擦身子……”
他美丽的未婚妻躺在床上,像是被弄坏了的漂亮人偶,方才还是哭着,如今也不哭了,仿佛随便怎么弄他都不会反抗。
不问也是可以帮他擦了。
但是。
还没成婚呢,若是贸然如此亲近,他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奚容真是太漂亮了。
光是瞧上一眼,就想抱着他亲吻。
他好软,软乎乎的躺在床上,又是乖得不行,仿佛早已属于他似的。
魏章俯身,再轻轻的问,“容容,我是怕你着凉了,你生病了……”
稍等了一会儿,原本以为奚容不会回应的,但又听见他在喃喃的说什么。
魏章将耳朵贴在他唇边,却听见他在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哑奴……”
仿佛这个男人会来救他。
魏章沉下了脸,刚才就在喊,如今还在喊,他调查过的,这个男人就是那日在奚容房中搂着他睡觉的男人。
据说是个太监。
可是不是谁知道?
长成那样,没有一点太监的阴气,谁知道是不是为了糊弄奚容装出来的呢?
如今到了这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奚容都在喊着那男人的名字,可见那恶毒的药从来是那阉人掌管的。
仿佛是见着了那阉人,就有了药。
那阉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奚容断不了这药!?
拿这个法子让奚容无法离开他。
难怪,难怪这阉人不要命似的往他府上闯,妄想把奚容救出去,继续吃药好离不开他?
休想。
早晚要弄死他。
但是他如今没有精力了,他好好好的照顾他的未婚妻。
奚容的头发都被汗水侵染的半湿,他用热乎乎的毛巾帮奚容擦了擦脸,“不准喊别人,是我在救你。”
奚容的皮肤雪白如玉,轻轻的擦,热气氤氲,虽是病着,但满面桃色,比在平时冷冰冰盛气凌人的样子,更软更好亲了。
两个人人离得极近,光是这样看着,好想吻。
魏章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突然醒过神来,连忙重新把毛巾浸泡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