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声音小小的, 气息有些虚。

寒清玉是虚怀着他, 只是刚才掳他的时候搂抱了一下,接着一直似个正人君子般的虚环。

仿佛要故意和登徒子区别一般的,冷冰冰的问话。

没有?

那隔壁睡的那个人男人是谁?

那种眼神看你。

像是被你勾了魂似的。

他好像是想要听见“我没有”这个答案的, 但又不满意,想要奚容解释地更多。

低垂这头,高挺的鼻尖似要触碰到奚容的耳尖一般, 却又隔了一寸。

好香。

不知是什么香味,离得近就能闻到。

是男人闻了会被勾住魂的香味, 沾一点都不行, 便想在闻下去。

在单薄的羽衣下, 脆弱纤细的脖颈,那似玉一般色泽之下,他知道是如何美妙不可言,也知道是多么的香。

像是尝过的美味再次离得近一点便会忍不住垂涎。

那刚才那男人呢?离得那么近,可是会和他一样?

“没有?”

接着是好一会儿沉默。

奚容也没答他,他以为是答不上话了,什么解释都没有了,才是如此沉默。

他那般多情,看着谁都一副甜到心口的模样,不知在他之前有多少炉鼎,也不知在他没有看见之时有多少男人趋之若鹜。

稍微撒个谎说“没有”,再问时又如何编得下去。

兴许是时间太短了,一时间还没有构架谎言?

而他呢。

便是可笑的,来这儿质问。

像个妒夫一般的,问着明明会说出谎言的事。

在不久前,他是忍着,告诉自己不要见他,却在黑暗的夜里,像只毫无理智的、未开化的野兽般闯进奚容的房间里。

无厘头的说出了犯贱的话。

寒清玉的胸口闷闷的,在想给这漂亮的花心小贼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点儿错。

但是。

他把头探过去点儿,探到能够看见奚容脸的程度时。

竟发现奚容在哭。

是已然泪流满面,却没有任何声响的哭。

一颗颗透明的眼泪,像美丽的珍宝般滴落。

寒清玉的心重重一抽,好像那轻巧的眼泪砸在他心上,将他的心击碎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