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曲乌栖更加温雅。
“你不是说,要回来吃晚饭的吗?”曲乌栖看到了苏馥,就指责他说话不算话的行为。
“我已经发信息告诉你,我赶不回来了。”苏馥觉得真是够了,他们确定关系的时间还没有一个月,相处的模式就走向了结婚了几十年的夫妻。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菜都预定好了,最后又便宜徐文仁了。他再吃下去,就要变成猪崽了。”曲乌栖抱怨,“还有你,整天出去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曲乌栖唧唧歪歪的声音被打断,因为苏馥走到了他的身边,并且举起了手中的东西。
“是冰咖啡。”苏馥告诉他。
曲乌栖看着苏馥认真的脸,心突然就柔软了,“是你专门给我带的吗?”
“看起来喜欢喝这种东西的人,只有你了吧。”曲乌栖的形象,就是一个只会吸食黑咖啡的可怜社畜。
曲乌栖接过咖啡。
他对于苏馥记得给自己带食物的行为,一向是感动的。
每当这个时候,苏馥都要郁闷,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是有多不在意别人?
曲乌栖喝着咖啡,和苏馥走近学校。
“对哦,我刚才站在门口,有人以为我是老师。”曲乌栖说。
苏馥笑了:“呵。”
曲乌栖的气质确实就像是老师、公务员这一类工作的人。
“然后那个人给了我一把钥匙,说他有急事,让我去帮他锁门。”曲乌栖来不及拒绝,就被人扔下了一把钥匙,“他叫我锁门后,要是放回办公室就可以了。”
“你要锁哪里的门?”苏馥打算帮忙。
“说音乐教室。”曲乌栖说,“我看着钥匙写着,音乐教室3。”
苏馥经常上课都要路过音乐教室,清楚方位,就带着曲乌栖去了。他本来打算锁上门就走,不过曲乌栖看到里面有一台钢琴,就感兴趣地坐下去了。苏馥想到曲乌栖那高超的技术、乏味的情感表达,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曲乌栖开始弹钢琴了。
苏馥无奈地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他的旁边。
曲乌栖的手指在黑板的按键上跳跃。
出乎苏馥预料,他这次弹的音乐,居然饱含感情。
苏馥傻傻地看着曲乌栖。
曲乌栖注意到苏馥的表情,立刻就笑了。
音乐声传了出去。
练完琴的程希柏,好奇地走过。
这一路过,他就看到了苏馥和曲乌栖。
月光透进窗户,程希柏就停在了光亮的前面,黑暗的其中一个角落。
“错了。”苏馥指着乐谱,敏锐地找到曲乌栖音调变得奇怪的原因。
“给爱丽丝。”曲乌栖悠闲自得,“不要总是寻求正确,用心听。”
“呵。”苏馥不屑,“嘴硬。”
然后,苏馥伸出手,拉着曲乌栖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