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照沈少爷这工作狂的德行,能不能留住人家姑娘还两说呢,”他撇了撇嘴,用手指点了点腕上的手表,朝沈澍道,“早上不还说要陪你对象吃晚饭吗?”
“你再在公司加会儿班,吃宵夜的点儿都要过了。”
沈澍把文件夹摔进他怀里,“没忘。”
“我把那笔单子弄妥了,接下来几天就不来公司了,沈洄那边的事,就交给你应付了。”
“喂,少爷,”陈量一只手接过文件夹,哭丧着脸道,“不是吧。”
“您那亲哥折腾起来什么样,你自己又不是没见过?”
“这么大的烂摊子你就丢给我,你的良心呢少爷?”
沈澍慢条斯理地解了袖扣,将西服换下,另拿了件干净外套穿好,“为你好。”
“我留在公司里,指不定老爷子回过味来,就疑心到我头上。”
“自然是要远远地躲开去,半点儿都不往里头掺手。”
“只叫他觉得,沈洄的的确确是个扶不起来的蠢货就够了。”
“当真?”陈量将信将疑道,“我怎么觉得你在驴我呢?”
“你其实就是为了回去和白月光过二人世界吧,还在我面前扯这么些理由。”
沈澍已经走到门口,听他这样说,挑了挑眉,忽然朝着他身后叫了一声,“姚安安。”
陈量忙回过头去,只见身后走廊空空荡荡,哪里有半点人影。
再回过头时,早已不见了沈澍的踪影。
手中的手机震动一声,他打开了瞧,沈澍新发来的消息赫然映入眼帘。
“刚才不算,这才叫驴你。”
“沈澍!”陈量攥着手机咬牙切齿,“你他妈……”
“别叫我再看见你!”
刚刚驴了人的沈少爷正心情十分舒畅地开着车,往先前的那家蛋糕店去。
买了先前答应过的芒果慕斯,略想了想,又嘱咐店员多打包了一小块黑森林。
昨天没能赶回去,姜裴会生气吗?
他想着,心里像碰洒了一地的弹簧,四处乱撞着不安稳。
“再加一个草莓大福吧。”他对店员说道。
到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门廊前的灯亮着,昏黄一片,厅门半掩,里头空荡荡的。
他拎着蛋糕,叫了几声许妈,楼梯上才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许妈拖着步子‘登登’地往楼下走,从楼梯口探了下头,待看清是沈澍,步子迈得更急了两分。
“哎呀,先生可算回来了呀。”
“裴先生生病了呀。我正要下楼来给先生讲电话的。”
沈澍心口一紧,手中的蛋糕撂在桌上,大跨步便往楼上走,“怎么突然生了病?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