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卓水咬着牙根溢出几个字:“要不你先走?”

贺静泽:“我先走就我先——”

前一秒信誓旦旦。

后一秒我草你大爷。

放眼走廊,数十个穿着便服的实验室研究员从安全通道那儿走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员工,像是被极锋利的刀从肩膀处往下劈成了两半,血肉模糊的地方被人皮紧紧包裹着。

贺静泽的目光几乎定在它身上,看它的脖子艰难顶着头颅,看它只有半截不停起伏的胸腔,看它单手拿着资料用一条腿走路。

而这个半身男身后的其他研究员,几乎都是类似的模样,长得一个比一个不正常。要么身体残缺,要么五官长歪,要么器官加倍。

贺静泽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睛——

到底是谁搞出来的破游戏,能不能给爷死!

“淡定一点。”谢祈拎着他的后衣领将他重新拽回身边,漆黑眼底印出了奇形怪状的研究员们的身影,唇角的弧度多了几分兴味,“其实也不是很丑,看着看着就习惯了。那秃头哥们长得还挺有意思的,脑袋都长成爱心了。”

贺静泽差点抓狂。

谁形容人的长相用‘挺有意思’四个字的!

你自己听听,像话吗!

但谢祈这话倒真不是胡诌的,他这辈子见过的长得奇形怪状的鬼也不在少数。